清晨,沙尘渐小,早起的客人们,正洗漱吃东西,准备上路。
一声尖叫,划破早晨的宁静……
李慕鱼等人被一阵急切的拍门声吵醒,睡在地板羊毛毯上的齐若夫起身,扫了一下四周,挠挠头。
“我怎么睡这里了?”
“你昨晚喝多了。”
“哦。”
李慕鱼去开了门,发现是领头伙计,问道:“一大早叫什么呢?华山派跟峨眉派又打起来了?”
“不是,不是。”伙计慌乱的道:“死人了,客栈里死人了。”
“死人了?”
“客栈里有一个来自都格拉特的客商被人杀了。”
刘栓有一点经验,吩咐道:“立即报官,封锁客栈,谁都不能离开。”
领头伙计向李慕鱼,询问道:“您不亲自查吗?”
“我又不会查案,查个什么鬼?”
刘大勇微微一笑:“贤弟,这里唯独你有追查逮捕的权力,地方官府的人来了,也是要听你指挥的。”
“我又没查过案。”
“我们可以协助你。”
愣在一旁的齐若夫回过神,弱弱地问道:“诸位是官府的人?”
刘大勇淡然道:“本官陕西道监察御史刘大勇。”
“草民见过大人。”齐若夫很是惶恐:“昨晚草民不知道大人的身份,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无妨,无妨。”
领头伙计焦急的道:“李大人,我们先去吧?您若不出面,我们想封锁客栈,只怕是办不到。”
李慕鱼就像一只被赶上架的鸭子,他将火枪拿给刘栓,吩咐道:“我换衣服,你先去封客栈,谁想出去,就给他一喷子。”
“……”
刘栓玩味一笑:“遵命,李公公。”
“快滚!”
刘栓笑着离开了,李慕鱼一脸无奈,再次换上一身狗皮。
齐若夫经常与官府的人打交道,很熟悉李慕鱼身上的行头,吓得马上就跪下了:“请公公赎罪,草民昨晚不知道您的身份,大胆称呼公公贤弟,实在是罪该万死。”
李慕鱼笑道:“好了,好了,大家既然能坐在一起喝酒,那就是朋友。”
齐若夫可激动坏了,颤抖的道:“谢谢公公得起草民,今后若有用得到草民的地方,河东镖局将竭尽全力。”
李慕鱼趁机打听:“懦夫兄,你经常押镖走南闯北,可曾听说过阴阳镜?”
“阴阳镜?”齐若夫摇头道:“未曾听过,这是一个什么物件?草民定尽全力替公公寻找。”
“这是一面番邦女人梳妆的铜镜,纹饰跟我们大明的铜镜有所不同。”
“我今后一定会替大人留意。”
“谢谢了。”
刘大勇眼李慕鱼已换好衣服,催促道:“快点,我们去一下现场。”
李慕鱼心里很害怕,虽然在影视剧中过不少杀人现场,也过很多死尸,但想到要真正的杀人现场,真的死尸,心里便一阵阵发毛。
很快,李慕鱼等人便来到凶杀现场。
房间外,挤满了热闹的人,到一身厂卫行头的李慕鱼过来,众人纷纷让出了道。
李慕鱼抓着刘大勇的衣袖,鼓起勇气踏进了房间,只见一个身穿蒙服的壮实汉子,仰躺在榻上,喉咙被割断了,流了一大滩血,房间内弥漫着血腥味,苍蝇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