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寒臣做药人的时候,趁毒姥年纪大记性差,偷偷摸摸往储物袋藏了不少毒药。
他拎出一大串瓶瓶罐罐,举起来一一介绍,“腐脑穿心丹,无色无味,易溶于水,杀人于无形之中;七星牵机散,服药后浑身奇痒无比,狂性大发,爆体而亡;悲哀烂香蕉,比牵机散还毒!对方沾染到此药,若是女子,悲从中来天天以泪洗面;若是男子,要么硬不了,要么一硬硬半年!半年之后,最终化为一滩血水。”
谢溯星游月明荀慈叁人同时呆住,怀疑况寒臣在敲山震虎。
沉默半晌,荀慈以拳抵唇咳了咳,问:“谁来作饵?”
游月明连连后退,“都别看我啊!我不行!那味儿臭死了,我肯定吐个不停!”
“我我我!”
谢溯星从树上跳下来,整理着箭袖,龇牙咧嘴,“我直接揍死她!”
“省省吧。”况寒臣白他一眼,“对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两次。她才被我们识破,短时间内不会继续找我们麻烦,得另外找个人当诱饵。”
荀慈问:“找谁?”
况寒臣摸摸下巴,“我倒是有个人选。”
荆陌正在和青青阿竹堆雪人,突然被拽出昆仑墟,四个人将他团团围住。
他手里还拿着一颗雪球,眼神清澈又无辜。
游月明摇着折扇打量荆陌,“他不是缺了魂魄吗?行不行啊?”
谢溯星皱眉,“修为才金丹。”
荀慈担心他的安危,“算了,还是我来当诱饵吧。”
“只有他比较合适。”况寒臣用玉笛轻轻敲着额头,“荆陌值得信任,也是若婷的道侣,修为不高,一表人才,各方面都附和那个怪物的采补要求。”
“可是……”
“畏手畏脚,干脆你去请雁前辈出山吧。”
况寒臣一句话将几人的犹豫全给堵了回去。
都知道雁千山劫数在身,不能离开昆仑墟。有这位浮光界的巅峰出手,何须为一个邪魔宵小伤脑筋。
荆陌被况寒臣耳提面命后,游月明拿出一套崭新的绯红锦衣给荆陌穿好,手里雪球被谢溯星扔掉,塞了一柄折扇给他。
荆陌从来没这样打扮过,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襟,“我不会骗人。”
还不如像魔君那样,给他下达命令,直接去杀谁。
况寒臣拍了拍他肩膀,“骗人最简单了,按我教你的来做,不要怕。”
“……好。”
跟随荀慈剑灵指引,五人埋伏了好几天。期间各地仍有男修被害,确定对方拥有很多分身。
第七日清晨,荀慈的太和剑嗡嗡颤动。
他传音给荆陌,“来了。”
荆陌心头一慌。
业障甫来到这座城镇,就注意到了荆陌。
男子面目英俊,穿着华贵,看起来似乎是哪个修真世家里涉世未深的公子哥。
业障知道,他也是楚若婷的男人。
前次在其他人身上吃了瘪,业障一直闷着口气。荆陌修为低,心思简单,业障势必要将他吸成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