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
柏文宴当然不会准许桑白进门。
他凝视了对方一秒,眸光中隐隐含着鄙视,然后转过头径直离开,根本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本以为解释了一通就会被放进去的桑白“”
算了。
懒得跟这些人纠缠这么多。
他耸了耸肩,拎出手机打算报警。
大不了闹个鱼死网破。
然而在拨出电话前的一瞬间,铁闸门忽然“咔擦”一声,开了。
紧接着就响起唐淳通过电子设备传输过来的声音,“让他进来。”
已经快走到家门口的柏文宴“”
他自然不敢违背唐淳。
上一次被踩住肩膀痛到浑身颤抖的感觉,至今仍然印象深刻即使当时他的快感其实大于痛感,高傲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再经历一遍。
桑白收回手机,了眼柏文宴。
对方后背僵直,站在原地,不用脸色都知道应该不会太好。
这种毫无意义的占据上风,足够桑白没来由地开始得意,他勾了勾唇角,堂而皇之走了进去,越过柏文宴时,轻微晃动的身形就像一只抖翊的孔雀,充满了挑衅。
柏文宴抿紧嘴唇,闷声跟了上去。
其实门铃响起的时候,唐淳就已经醒了。
他躺着没动,只是想等柏文宴先去什么情况,家里有通讯器,连着铁门那里,在客厅就可以直接听到对话。
桑白找上门也在意料之内。
不小心见他落下的身份证可能是意外,但拿走身份证的行为,却纯属是唐淳故意的。
时机成熟,总要找个机会面对主角。
两人先后进门,便见唐淳翘着二郎腿懒散靠在沙发上,他的眼皮微微耷拉着,头发乱得都卷了起来,气息紊杂,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疲态。
柏文宴正要开口,却被唐淳抢先,“外面的草长了不少,趁着今天天气好,你去除一下,顺便浇点水。”
刚进门脚跟还没站稳的柏文宴“”
待在这里这么多天,唐淳从来没有吩咐过除草这个家务活,今天突然提起,明显是想把他支开。
意识到这一点后,柏文宴的脸更黑了。
用这么蹩脚的理由把他支开,是为了和这个所谓的一夜情对象好好叙叙旧吗
真有意思。
柏文宴站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可过了几分钟唐淳依旧那副不容置喙的姿态。
柏文宴深知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只能转身,离开之前还愤愤冷哼了一声。
没等人彻底出去,桑白就迫不及待开口问道“我身份证呢”
唐淳抬了抬眼,目光落在十九岁青年的脸上,青年此刻压着眉头,喜怒情绪几乎都写在脸上,和里描绘的性格一模一样。
桑白这个人,说话做事目的性极强
,完全没有遮掩,也不屑于遮掩,因此很容易让人一眼透。
怎么说呢。
从桑白的角度考虑,可能会担心这种冲动的性格终有一天成为他致命的缺点,但对现在的唐淳而言,却只觉得喜闻乐见,毕竟这就意味着他能轻易牵着他的鼻子走。
换种说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