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商怒斥大夫“不是要生了那你又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庸医连脉象也不懂”
眼那妇人快要昏过去,谢怜道“都住口”翻手便祭出了芳心剑。见他突然取出一把几尺长、黑漆漆的凶器,几人都吓了一大跳,道“你想干什么”随即便到谢怜放了手,而那剑居然悬空漂浮了起来
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芳心悬在上方,剑尖朝下,直指那妇人隆起的肚子。这剑杀气极重,众人到那妇人的肚子忽然动了起来,一团肉隆起,时而挪到左腹,时而挪到右腹。挪来挪去,最后,那妇人猛地一阵剧烈咳嗽,口中突然喷出一道黑烟
芳心等待多时,一剑斩散那黑烟。那妇人惨叫一声“我的儿子”当场昏死过去。
谢怜这才召回了剑,重新插回背上,对那大夫道“可以了。”
大夫目瞪口呆,谢怜招了好几次手,他才又迟疑着凑上前去。那富商面露喜色“我儿子保住了吗”
谁知,那大夫把了一会儿脉,却战战兢兢地道“没了”
那富商愣了,半晌,大吼道“没了这怎么就流了”
谢怜却转过身,道“您夫人这胎不是流了,是没了,没了您懂吗”
那富商道“没了跟流了不是一回事吗”
谢怜道“略有不同。流了只是流了。没了则是指这个意思您夫人肚子里,原本是有个孩子的,但是现在,这孩子不见了。”
果然,这女子的腹部,方才还是隆起的,而现在,分明没有任何外伤,却已经明显瘪了下去,而且瘪得极不自然。那富商道“我儿子不是刚才还在她肚子里的吗”
谢怜道“刚才在里面的,并不是您的孩子。撑起了您夫人肚子的,只是那一团黑烟”
大夫确定那妇人只是晕过去,并无生命危险后,他们出了屋子。富商道“道长怎么称呼您是打哪个观来的供奉的是哪位真君”
谢怜道了声“免贵姓谢”,原想接着说“菩荠观”,话到嘴边,不知怎地改了,道“千灯观。”
那三字出口之后,脸莫名有点儿发烧。那富商“哦”道“没听过。很远吧”
谢怜也不知道远不远,小声道“嗯”
几句寒暄完了,富商才迫不及待地惊恐道“道长刚才那到底是什么妖怪啊我夫人肚子里一直怀的就是那个东西吗一团黑气”
转移了话题,谢怜也正了神色,道“未定是一直。您不是说,昨天请大夫来的时候,您夫人还好好的吗那时候脉象应该还平稳,今天就乱了,恐怕,胎儿就是昨天晚上出的事。您不妨想想,昨天晚上,您夫人有没有做什么事或是发生了什么怪事”
富商道“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夫人都没出门啊自从她在巨阳殿烧香求得了这个孩子之后,就在家里专门设了一个巨阳真君的神龛,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诵经烧香,虔诚得不得了”
“”谢怜心想若是给风信知道有人这样供他,那才是不得了。想了想,又道,“那,有没有做什么怪梦”
那富商一悚,道“有”
谢怜来了精神,只听这富商道“道长你真是料事如神我夫人昨晚真的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一个小孩儿跟她玩,喊她叫娘。梦到半夜感觉有东西在踢她肚子就醒了,还喜滋滋地跟我说说不定是肚子里的孩子迫不及待要跟爹娘见面,所以先来打个招呼。我当时还哄她来着”
瞬间,谢怜便断定了,道“就是这个小孩有问题”
顿了顿,又问“这小孩大约几岁长什么样您夫人有说过吗”
富商惊出一身冷汗,道“她怕是记不起来了,当时跟我讲就说不准到底几岁,只隐约觉得应该很小,还要她抱,抱在手上挺轻的。”
沉吟片刻,谢怜道“我再问您一些话,您可要如实回答,否则这事就查不清了。第一,您府上可有姬妾争宠之事第二,您这位夫人以前,可打过孩子”
问是否有姬妾争宠,是是否有可能是争风吃醋闹出来的诅咒,常年囿于深宅后院的女子一旦嫉妒起来,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问是否打过孩子,则是因为如果曾因为不正当理由打掉孩子,可能会有怨念残留在生母的体内,不让新的孩子好过。
在谢怜的反复确认下,这富商老实交代了,竟然全中。他府上非但有好几房姬妾,整日里叽叽歪歪,外面还养了外室,时刻巴望着给抬进来。随后,这位夫人身边的小鬟也交代了,她主人原先是妾,曾怀过一胎,听信一些江湖郎中的偏方断定那胎是女儿,但她想生儿子扶正,所以喝药将那孩子落掉了。谢怜听完,头都大了。那富商惴惴不安道“道长,会不会是那没生出来的女娃的报复啊”
谢怜道“这个是有可能的,不过不是全部可能。毕竟您夫人也说不清她梦里那孩子究竟几岁,是男是女。”
那富商道“那那道长,既然这团黑气是昨天晚上才跑到我妇人肚子里来的,那我自己的儿子又到哪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在想什么当然并不会有双马尾造型也不会有rea女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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