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大福村家家户户都开始做起了晚饭,寥寥白烟也从屋顶缓缓升起,很有烟火人家的气息。
而安云落和安楚枫两人,却偷偷的跑到了安家老宅的院外。
此时。
安家老宅还有哭声和骂声,全都是安老婆子在骂李大贵,竟然拿走了他们安家的银子。
言语之间,好像是说被拿走的银子还不少。
张氏在灶屋里做饭,心里堵着气,也忍不住骂道,“死老婆子,家里有那么多银子都不拿出来用,现在被人抢了就只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在看院子里,似乎其他人都不在。
就只有她们婆媳二人还在院子里了。
而此时院门外。
安云落小心翼翼的朝里面看了几眼,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就朝安楚枫道,“三哥,你动作比较快,一会把这个东西,倒进他们的晚饭里。”
“好。”安楚枫点了点头,“那四妹你呢?”
安云落一笑,“我当然是去引开她们啊!”
话落,安楚枫就绕到院墙边,准备一会翻墙进去。
而安云落就从空间里,拿出一抹白布,直接就捆在了自己的头上,随后还拿了一些祭祖的纸钱,往安家院门一扔,就昂着头哭起来了。
“爹啊,你死的好惨啊……”
安云落一边哭,一边扯着嗓子干嚎,势必要附近的人全都听见。
“爹啊,你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吧,娘她为了你守寡五年了,还一直含辛茹苦的拉扯着我们长大成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阿奶却一直不让娘她活下去啊……”
安云落怕气氛不到位,又抓起了一把纸钱往天上一甩,那白色的纸钱又随风慢慢落下。
别说,还真别说。
这气氛是绝对够够的有。
安云落也连忙哭的更认真,将安老婆子最近干的蠢事,全都在院门外大喊了出来。
隔壁有好几个村里人见状,也都出来围观,见小姑娘头戴孝帕,还哭的那么伤心,在听听安老婆子做的一些事,还真是让人寒心。
有个婶子心软,跟着就哭了起来,“真是可怜见的,爹早死就算了,这当阿奶的人还非得去祸害孙女,更是一心想着把守寡的儿媳妇外嫁,这都是什么人啊!”
“是啊,安家婶子这样做事,也不怕她儿子的棺材板盖不住,半夜找他们家的麻烦。”
“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安家出现过很多只癞蛤蟆吗?我估计就是她儿子在警告了,但没想到这安婶子还敢闹事!”
有些人知道的消息比较晚,就连忙问道,“咋了,安婶子他们家又做啥事了?”
“嗐,就是今个晌午的时候,安婶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自个娘家的侄子叫来了,还让侄子去刘秀花闹了一场,最后被人给打了回来!”
“啥?让侄子去守寡的儿媳妇家闹?安婶子到底想干啥?”
“干啥我可不知道,就知道那大侄子被人打回来了,反而抢了安婶子家的银子,诺,这安叔和安兴盛那几个男人,到现在都没有回家,就是去镇上找官府告状去了!”
“我呸,那他们家不就活该遭报应嘛!”
“可不是咋滴,所以人啊,可千万别做亏心事,免得遭报应。”
几个婶子热情的聊着八卦。
而安云落的哭丧声,也成功引出来了安老婆子和张氏。
安老婆子一出院门,就见安云落头戴孝帕的哭着,这不是在咒她儿子死嘛!
瞬间安老婆子就气得大骂道,“你个贱皮子,谁让你戴着孝帕哭丧!你这是想咒死谁啊!”
安云落装作害怕的样子,连忙起身小跑了几步,离安老婆子远远的哭道,“阿奶,我就是想爹了,想让爹来看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