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安妮男朋友连说了三个好字,咬牙切齿地说“结了婚还能离婚,谈个恋,还不能分手了少夫人,我的人是诗诗,就算你把这件事闹到傅少那儿去,我也不可能回心转意了。”
“工归工,私归私,即使傅少在业界再有头有脸,也管不了那么多吧。”
“大不了我辞职就是了,反正沈家医院已经向我抛出了橄榄枝,薪资比这里高多了。”
他说完,索性不再搭理安妮,当着安妮的面牵着另一个女人上车。
那女人长发飘飘,白皙的小脸清秀斯文,经过我和安妮身边的时候,还有点不安和内疚,感觉真是让人恨也恨不起来
“展晖。”安妮上前一步,我以为她是要亲自掴这个渣男,没想到她却一字一句地问“如果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你会像扔垃圾一样甩掉我吗”
“我应该不会吧。”
安妮点点头,“懂了。怎么说呢,突然觉得你很可怜,因为你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张膜。”
“还有,那个谁诗诗是吗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傻不拉唧的和他结婚了。哦,你以后盯紧一点他,万一他又跟其他处女发生关系,那么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诗诗的脸色霎时红一阵白一阵,估计觉得理亏、对不起安妮,认真地说了句“对不住”后,就上车了。
他们驾车扬长而去好一会,安妮才歇斯底里地抱着我哭。
“我好他,真的好他如果他嫌弃我其他地方不够好,我真的愿意拼了命去改,但第一次,我没办法让时光倒流。”
我没说话,这种时候,任何动听的安慰,都不如无声陪伴来得实际。
最后安妮哭到累了,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的同时,对我说了一句“要提防纪宁,她和诗诗太像了,一样的清纯斯文,而且,她应该还是处女吧”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便扯了抽纸递给安妮。
安妮叹了口气,接过抽纸的一刹那,蓦地瞪大了眼睛“正在走近门诊大楼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纪宁”
方雅皱了皱眉,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忧伤中,脸上的笑意一寸寸崩裂,短短几秒而已,她的瞳仁里就只剩下悲凉,再无其他。
“不然呢,难道任由楚玥这种女人,在我家里作威作福”
她望着我,酝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小歌,你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说“妈,我不知道。”
我确实是不知道。
每个人对情和婚姻的法都不一样。
我曾错过沈寒一年,可方雅,却痴心错付了大半辈子。
我虽万念俱灰过,但几乎没有滋生过轻生的念头。
而方雅,割脉自杀都试过
方雅见我走神,拍了拍我的肩,沉沉道“我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傅司明,我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除了在傅家耗下去,我还能怎样”
“我要守住我的家,就算它和冷冰冰的牢笼没分别,它也是耗尽了青春年华去经营的家。”
我和傅言殇对视一眼,听方雅这语气,她是打算就这样过下去。
之后方雅叮嘱了傅言殇几句上班时间、不要把洛洛床头的平安符拿下来,便离开了。
傅言殇送方雅下楼,我趁着这个空档收拾茶水,这时,手机响了,是安妮打来的。
我接听电话,还没开口,安妮就哭着说“秦总,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你在哪”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安妮哭得如此伤心,心里很担心,立即应承道“告诉我地址,我这就过去。”
“我在市郊医院,我男朋友上了别的女人,还说要和她结婚”安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在快结婚的时候,才跟我说分手,说我和他没有共同语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清楚被自己深之人背叛的感觉,见傅言殇回来了,便抓起车钥匙“我出去一下,安妮和她男朋友出了点事,我过去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