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正忙碌着准备纺织厂的棉布生产,而礼部却炸开了锅。他们收到通政司的通报,要他们选拔两位德高望重且学术精湛的人去陈寒即将创办的学院授课。原本他们对陈寒就心存怨念,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如今却要按照他的命令去学院教书,这简直是生不如死。
更令人头疼的是,他们得知陈寒学院的学生是从灾民中挑选出的工匠。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如同晴空霹雳。他们自认学问高深,就连一般的翰林院学子,他们也不愿意轻易教导。何况是去教那些不识字的工匠,这不仅是贬低,更是侮辱。
因此,当通政司的官员传达了陛下和皇太孙的旨意后,礼部一片喧嚣,大家纷纷指责陈寒。
“这个顽固不化的人,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我们都是学富五车之人,虽不敢说一挥笔能震动天下,但也有些文名在外。让我们去教工匠,实在太可笑,太可笑了!”
“尚书大人,如果我们答应此事,日后即便去世,也没脸面对孔子老先生。”
“对啊,尚书大人,陈寒先前的荒诞行径我们尚能忍受,但他现在做的太过分了。如果我们不抵抗,他会真的以为我们好欺负。”
此刻,礼部尚书气得胡须都颤抖起来。他原本以为陈寒干预其他部门的事已收敛,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了。
第二天清晨,早朝的钟声响起。
朱元璋还未步入朝堂,在乾清宫的书房中,他已经看到了通政司送来的弹劾陈寒的奏章。
虽然有所预料,但没想到礼部的人竟准备得如此周全。
他们不仅在本部门提出弹劾,还联合了其他部门的文官一同对付陈寒,并列举了他的数条罪状。
第一条:煽动官员与商人交往,有损官家威仪;
第二条:传播奇异淫巧之术,败坏风俗;
第三条:强令礼部官员去教导工匠,玷污斯文。
前三条罪状,前两条不过是陈词滥调。
实际上,他们真正想强调的是第三条。
这些人自诩为清流,只想遵循祖先的教诲,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然而,陈寒却偏偏不让他们清净。
官员们昨日已得知此事,上朝时便开始窃窃私语。
"这家伙!陈寒真是疯了,竟然想让礼部官员去给他的学徒当私塾老师?真是荒谬。"
"没错,礼部官员向来清高自傲,视金钱如粪土,怎会去做这种为五斗米折腰的事。"
"说的没错,陈寒近半年来做事太过顺利,以为所有人都能被他收买。他甚至认为金钱可以买到一切,现在就让他看看,有些人可不是金钱能收买的。"
"让礼部官员去当工匠的私塾老师,也只有陈寒这种人才能想出戏弄礼部官员的法子。"
"哈哈哈……我很想知道这场戏最后会如何收场。"
"还能怎么收场,不就是礼部尚书大雷霆,陛下无可奈何吗?"
"哎!不能这么讲!"有官员站出来反驳。
老实说,如果是其他人提出这样的事,陛下或许会责怪提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