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各宗门的人,她回到那里。
看见亦暖和风来安在打坐,没想到的是年止寒和兰信也在打坐,突然有种孩子都长大的感叹。
她轻轻的走过去雪堆在了师父的身上,厚厚的有一层了。
拂开师父身上的雪,雪却在她触碰的瞬间穿过了师父的身体。
猛地睁大眼睛,瑞雪用灵力升起屏障。
“瑞雪,师父只是掌门令牌的器灵,当年被击碎后就这样一直拖着,现在也是无法再支撑了,即便重修器灵也不是现在的我了,碧海仙宗当年一个人都没有了,但现在你们是……新生…属于踏仙宗的新生……”声音渐渐消失。
一块令牌掉落下来。
悲伤来不及反应,她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令牌。
想起呼吸时,情绪才反应过来。
那股气顺着喉咙涌上脑袋变成挤出眼眶的泪水。
嘴强抿着不让自己出声音,手指麻,胃绞痛着让人呼吸都困难。
她跪在地上,渐渐佝偻着身体,双手撑在地上,寒雪渗入身体,今年的冬天好冷。
“师父…呕…”瑞雪干呕出来,心仿佛被人捏住。
识海里爱讲话的五本书和四把剑沉默着,灵器连接着主人的感情。
小器沉默的翻开自己,找啊找啊,小剑和小符靠在一起,小丹弯曲着身体,小兽靠在小丹的旁边弯曲着身体。
判决出悲鸣,沧澜和指月靠在一起,剑身的光也暗下了,缠在腰间的汹涌颤抖着,化出剑灵拥住瑞雪。
珍贵之人在下雪天离去,那么这场雪会在她心里下许久许久。
她无助的靠在汹涌怀里,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都是一个人,明明一个人也很开心和自由,但看见别人很多人在一起也会羡慕。
师父看不见踏仙宗的兴起了。
瑞雪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过的很苦,但又觉得明明自己活的这么好。
小器叹了一口气,器灵消失了就是真的消失了,即便再修,也不是同一个了,即使样貌一样,声音一样。
她撑起身体,回过头,其他人还在打坐,不知道生了什么。
除了,年止寒。
他站在她的身后,虽然他听不见但看的见,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大师姐的脆弱。
她的眼圈通红,鼻尖和脸都泛着红,眼泪还挂在脸上,看向他后努力放松紧蹙的眉毛。
十一岁的这一幕在他的心中永远记住了。
刚才和兰信一起在书卷上看见大师姐和齐言默站在一起的录像,下面有许多人觉得他们很适配,他只希望大师姐能够平平安安,情感是其次,平平安安是一定要的。
如果有一天大师姐有了道侣,他会祝福但如果他对大师姐不好,他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