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旗唱“我己经知道,我知道一切的结果,我知道谁都无法结束这场荒谬的游戏。
我知道我在欺骗你,我仍然孤立无依,无法跨越你我的距离。”
我永远孤立无依…孤立无依…
五月天唱“如果说能后悔,是不是一要就能倒退。
回忆多么美,活着多么狼狈。”
那,你还记得么?那些你带来,又带走的…
“我好想向北,逃离这个疯狂世界,那么多苦那么多累那么多莫明的伤悲…”
“想了你一整夜,再也想不起你的脸,你是一种感觉写在夏夜晚风里面,
青春是换不回,消失在指间…”
消失,都消失了。
张北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来的,就像灵魂出窍,在绵延的鼓点旋律中,在无数明明灭灭的碎片中浮浮沉沉,身子轻盈的犹如羽毛,踮起脚尖就能悬浮在这浑浊的世间。
一天比一天练的晚,后来竟然彻夜不寐。少年微垂的眼里大雾弥漫,脸上渲然迷离,薄唇抿出微小的弧线,仿佛是个蓄了很久几不可辨的笑容。偶尔扬起的脸庞有锐利的曲线,倔强到让人心折。
实在累极,便滑到地板上席地而坐,一枝接一枝的抽烟。
张北习惯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香烟,深吸一口再极缓的吐出来,像在品某种回味苦涩的酒。烟雾缭绕间,一双眼更是空洞,完全没有焦点。
这种精神状态绝对会死人!安小佳直想往里冲,安南一直心肠比较硬,在他看来每个人的冬天都只能靠自己“别打扰他。让他发泄出来就好了。”这个师弟早熟的很,人生态度也相当彪悍,他能自己调解,千万别小看野生动物的自愈能力。
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钻石心肠的家伙?安小佳恶狠狠给了安南大人一口,终于冲了进去,可张北好像去了另外一个空间,某人只好又退了出来。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一跤可跌的够重,流了血折了心性,安南说的有理,发泄出来也好,可是谁能保证之后就能全愈?这下麻烦了…安小佳抓耳挠腮向陛下求救。
“别闹了,难看死了。”陛下如是说。
张北坐在地板上昂头望他,半响吊着嘴角笑“你来了…可真好…
抽太多烟了,呼吸的时候有种钝痛在起起伏伏,不过也好,会让人特别清醒。这几天都有点低烧,张北没太在意,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老馆主抱个暖瓶,唧唧歪歪在一边添乱“哎呀,这小子身体棒的很啊,跟我住了一年喷嚏都没打过一个。呜呜,现在竟然…呜呜…爱徒…”
安南推他“外面有一群练太极剑的,您快去给指导指导。”
还有脸提跟他住了一年这事!还有安南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他们俩知道张北心里难受么?谁也不管他,现在病了吧,后悔了吧…呜呜,小北北,你怎么这么可怜呢?安小佳趴在床边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