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回头,他指了一下被放在桌角的花苞:“那个人送了我一个花苞,我没养过花,想找个花瓶看看能不能养起来。”
但遗憾的是,这别墅只是为嘉宾入住而打造的临时住所,并没有花盆。
谢无宴没出声,他回去厨房拿了个一升装的矿泉水瓶,将剩下的水倒进杯子里,再将瓶身剪开,递给林砚:“用这个。”
林砚接了过来:“谢谢。”
谢无宴很酷地一点头,走开了,这种行为放在别人身上叫“不讲礼貌”,但放在他身上,就是很合理的反应。
林砚把包在花苞外面的旧报纸拆开,将花苞放进矿水瓶里,用手伸进去将袋子里送的土壤压严实,又去洗了个手。
这花苞只有很小的一点嫩芽,才刚发芽。
林砚给它浇了点水,将它放在了茶几上。
徐尧看见他动作,走过来问:“这是什么花?”
“不知道,随便养养,”林砚想了一下,补充,“你们有空的话帮我浇点水吧,小花骨朵是不是要多浇水?”
徐尧也没养过,他迟疑地说:“应该?”
那边厨房的段辞已经蒸上了大闸蟹,陆羁用江舟凉和林砚带过来的菜炒了几个小菜,桂花糕和米酒放在桌边,大厅里热闹的不行。
这一顿晚饭不算丰盛,但却很有特色。
林砚平时不太爱吃螃蟹,理由和小龙虾一样,很难剥,他剥壳剥的很糙,能吃进去的只有很少一点肉,大部分都和壳混在一起扔了。
他慢吞吞地吃掉一只蟹腿,继续奋斗下一只。
谢无宴和他隔了两个位子,他往青年的方向看了一眼,落下的光影令他的神色难以捉摸。
但段辞更直接,还没等谢无宴站起来,他就已经说:“小学弟,你之前蹂。躏完虾,现在又在蹂。躏蟹了,吃我这个剥好的吧,我剥这种东西可是很厉害的。”
他把自己面前的蟹肉推到了林砚面前。
这里人太多,林砚不好意思接,他婉拒:“别,我喜欢这种蹂。躏它的乐趣,段哥你自己留着吃。”
段辞应了下来,神色却有点低落。
林砚倒了一杯米酒,尝了一口,发觉这米酒甜甜的,很好喝,又倒了一杯。
青年忍不住好奇,看着在座人的神色,冲另一边的陆羁问道:“你们是怎么撞见的?怎么会都撞在了一起?”
说到这个,陆羁言简意赅地概括:“随便逛逛就遇见了。”
“那你们还挺有缘的。”林砚说。
陆羁:“……”
林砚已经奋斗完一只螃蟹,他去洗了个手,取了个桂花糕吃。
()徐尧提不起劲(),其他的没吃?()_[((),米酒倒是喝了很多,他不知道明天江舟凉会带林砚去哪儿,但可以肯定的是,今晚他一定睡不着了。
睡不着的又何止是他。
除了林砚,这屋子里又有谁能真正睡的安稳。
第一次约会是很重要的,就如同人的第一印象,万一江舟凉带林砚去的地方打动了他,那其余人就会陷入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