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抱着你走”林肃笑着问道。
他非是不给人留颜面,而是对那些给了台阶不下,反而蹬鼻子上脸人没有什么好颜色罢了。
那女人野心他自是一眼出来了,思慕是真,对小皇后暗恨也是真,这样女人绝对不能够留在宫中,甚至得派人管一番,免得闲没事容易出什么幺蛾子。
“有人着。”黎沅提起一遍衣摆道,“我慢慢走。”
“那到了无人处再抱”林肃轻声问道。
黎沅这次没有反驳。
帝后同行,分明浓情蜜意不可分离,离开女子虽是艳羡,却也是期盼日后找个郎君也如那般和睦便好,只有郭蔷跪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
直到仪仗尽去,宫人上前问询道“小姐是打算留在宫中还是出宫去”
郭蔷抬眸向他,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出宫。”
在宫中刷恭桶没有任何前途可言,只有欺压和羞辱,可是做丞相之女,却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宫人着马车离开,耸了耸肩回去了,若是这女子留下,他还要高她一眼,如今直接退缩,连苦都吃不得,还想跟陛下斗连皇后都斗不过。
林肃试验田庄自是一切都好,明明在这个秋收季节,那棚中新苗却是绿意盈人。
“若真是一年两茬,天下百姓自是能够衣食充足了。”黎沅笑道,“陛下巧思,臣多有不及。”
“皇后自有皇后聪慧之处,不必事事比着朕。”林肃着那新苗道,“待这一茬长成,先送去宫中给你品尝可好”
“甚好。”黎沅笑道。
农桑之事乃是天下大事,不仅林肃上心,黎沅也甚是上心。每过几日,那处管之人便会送来情况,黎沅不解农桑,从前只觉得为士者当学会诗礼仪,骑射武艺便好,如今跟在林肃身边,才知骑射武艺不过是打天下所用,想要守好这天下,应知天下事。
他不懂便,便问,初时林肃与大臣议政他听时还会有很多疑惑,觉得自己所知颇为浅显,如今却是发觉自己已然能够跟上那些人思路了。
而每每与林肃就一件事情做决定,往往先自己写在纸页上再做比对,从前不及,如今却是很多方法决策皆是不谋而合。
“朕之皇后若被好好培养,自会是一位不输于朕帝王。”林肃着几乎一模一样答案纸张道。
“名师出高徒。”黎沅与他对视笑道,“也只有如陛下这般名师,才能够教导出好徒弟来。”
亡国之帝只会教人纵情声色,怎么可能教出圣明皇帝出来。
他这夸人当真是连带着一起夸,比之初时羞涩守礼,如今当真是越来越近朱者赤了。
这叫夫妻像。06一边吃狗粮,一边还能从其中咂摸出一些新味道出来。
林肃挑眉,却是没有说话。
启辰帝治下,百姓当真是未曾受什么战乱之苦,君权神授,又有黎国皇宫从天而降天兵天将,百姓更是觉得如今帝王乃是上天派下来统治者。
可民间却不知从何时有了另外一种声音,那就是当今皇后曾被南国高僧批命,声称得黎沅者得天下。
如今启辰帝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平了天下,本就不太合乎情理,正是因为借了皇后光,后平定南国,黎国时当真是轻而易举,连萧国都是带着降在帝后大婚时归降。
“如今一说,倒好像真是在陛下抢了皇后这收服天下便宛如神兵天助一般啊。”
“你意思是陛下减免税务也是皇后助力”
“皇后着实漂亮,就像是那天上仙人下凡一般,有人瞟过一眼,能够令陛下抢人,必然恩宠深重,减免个税务又算得了什么”
“这皇宫中皇后母亲称为太后,皇后侄儿都过继给了陛下当儿子,自古以来哪个皇帝干过这种事”
“说不定这天下都被捏在别人手里。”
民间本就流言不少,这样话语却是不知道何时突然火热了起来。
林肃到这些话时未动声色,但他即便静默不语,也足够议事朝臣们内心忐忑不安了。
“卿们递上这等流言所为何意”林肃抬眸问道。
为帝者不怒而自威,林肃年纪虽轻,可那一身气势却非文臣们可以轻易轻视抵抗。
“陛下,如今这等流言只是在国都之地流传,却也引得民心惶惶,让百姓担心天下正统位置,之前有些奏疏上御笔朱批也非全然是陛下字迹,更有康国公曾受如今皇后恩惠,此事若如此演变,只怕要引得江山动荡,百姓难安。”一位大臣道,“请陛下防微杜渐,以免酿成大祸。”
“卿意思是废后”林肃微撑着头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