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福康卖回给董家?”张文君听了郝思瑾的话,声音有些高昂,“为什么?”
他没有办法不激动,整个事件因福康而起,最终事态扩大化到了几个大集团的明争暗斗,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唯一得到的就是福康公司,如今,郝思瑾竟然轻描淡写的就决定要把福康公司又卖回给董家,那他们这次的行动算什么?
“我不同意——!我决不会同意,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给人笑死!”张文军激动的喊道,在外界看来,郝氏是赢家,但如果真把福康卖回给董氏,那谁才是真正的赢家,这点就非常明朗了。
郝家丢不起这个脸,不,应说是张文军丢不起这个脸,张家的事情对他来说本来就够他丢脸了,现在他只能对外宣称说张家是为了郝家的胜利做了牺牲来挽回点颜面,如果这福康又回了董家手中,他这所谓的牺牲便是一点价值都没有,那他张文军还不成了别人的笑柄?所以张文军决不能答应这事。
郝思瑾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斜视了他一眼,道:“我们是生意人,面子固然重要,但利益更重要。”她指着桌上的一堆文件,“你自己看看,福康对我们来说,连鸡肋都不是,只是累赘,赢利的项目,专利早在一年前就被转移走了,你还得重新去寻找项目投资,我相信福康国外的大客户董倪烟也早就交涉过了,我们肯定也失去了,你还得再开拓市场,还有核心技术研发组的人也换过了,你要知道,这样我们什么基础都没有,还得面对巨额开支,我们能负担得了多久?”
听了她的话,张文君不再出声,一张俊脸憋得通红,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招惹那个董倪烟了,输得实在是不明不白,等反应过来之时,张氏已濒临破产,如果不是他的妻子及时支援,破产是肯定的。当初的踌躇满志如泡沫一般破灭了,如今,他有什么资格阻止妻子的决策?
本来,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无所作为的二世祖,如今却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
毕竟是自己的丈夫,郝思瑾也不想他太难堪,于是柔声道:“这段时间你也累了,这样吧,剩下的事情让我来处理,你跟儿子去旅游散下心吧,等你回来情况应该会好起来的。”
张文君见大势已去,自然也想到了出门去避避风头,透口气,事情到这个地步,他根本不敢回张家本宅,于是答应了郝思瑾的提议。
出门前,张文君还不放心的问了句:“那董倪烟会同意购回福康公司吗?”
郝思瑾向后慢慢移了几步,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方才笑道:“董倪烟比谁都聪明,这正是她的目的,也是她下的局的最后一步。”
等张文君出去后,郝思瑾直摇头,天真的傻瓜。
张文君虽然不够聪明,但人还不错,对郝思瑾母子都很好,家世也好,张家跟郝家是世交,为了巩固利益,所以他们从小便有了婚约。
郝思瑾的父亲不是郝老爷子的心仪继承者,她郝思瑾就更加与继承者这个位置无关了,只是,郝思瑾有野心,董倪烟知道她这点,所以在暗地里拐着弯教她使了些手段,她方可坐上了郝氏集团的最高端。
董倪烟的高智商,对郝思瑾来说,是一路见证过来的,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郝思瑾看到董倪烟那张只有61分的考卷,以为她成绩不怎么好,后来才知道,原来董倪烟是自己无聊了在玩全科都拿60分的游戏。分数对于她,早就不重要,之后的越级毕业考试,还拿了全国第一,风光无限的毕了业,据说当年还为这第一名的事把同校那位年年拿第一的同学给气得哭鼻子。
郝思瑾想读英国某名校大学经济系,董倪烟是去哪都无所谓,自然就被郝思瑾抓了去英国。谁知郝思瑾的成绩还不够格进那所学校,然后又得先去读了alevel,申请通过了的董倪烟本应先她一步那所学校,结果又被她给抓去一起念alevel。郝思瑾是勤勤恳恳的认真念才好不容易从alevel毕业又砸了不少钱才成功入读,董倪烟却是在课堂上发呆睡觉中度过的那两年生涯。
郝思瑾时常在课外用功之时看到那冷漠的小情人在一旁的床上睡得很是甜美,弄得她极度的心里不平衡,忿忿不平的就想兽性大发扑到床上去惩办她。
只是,人家当时还是小朋友,郝思瑾也舍不得这样草率的吃掉她的宝贝小情人。
后来总算如愿的上了那所学校,那年的假期,郝思瑾开心的带着董倪烟去环游了一轮英国的各个城市。
留学期间,郝思瑾听说了英国林肯郡格兰瑟姆市国王学校是全世界天才最多的学校,在门萨顶级智商俱乐部发起活动之时,郝思瑾硬拖着懒洋洋一副没睡醒样的董倪烟去参加了测试,测试结果令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230分,比当时世界上最高智商的人还高了两分。立即刷新了当年的吉尼斯世界纪录,甚至一直保持到现在。
这则消息当年还传回了国内,让国人好生骄傲了一把。而把这个天才少女占为了已有的郝思瑾就更是得意了。
“果然,还是跟她在一起才是最开心最幸福的啊。”郝思瑾思绪飘到了过往的回忆中,呢喃道。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谎言,她就不会失去她了,如果……
既然如果已然造成了事实,为什么还要让她知道?本来,她已经认命了的呀……
可偏偏,世事就这么的无常呢?
这几年来,郝思瑾从来没有过像现在一般思念着董倪烟,她那拼命压制住的爱意又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她想念拥着董倪烟的感觉了,想念董倪烟坐在她大腿上闹别扭的可爱模样了,想念董倪烟那白皙细致如婴儿般的肌肤,想念她纤细瘦弱的年轻躯体,想念她陷入情欲之中的性感迷离表情,还有那若有似无的□□声……
郝诏阳不明白董倪烟在生什么气,虽然不明显,但郝诏阳就是感觉到了她在生气。不单单是董倪烟,这一大一小两只猫科动物都在生气。
是的,小包子也在生气,甚至还绝食抗议,因为那只大猫自己很爽快的在喝酒,却一滴都不肯分给它。在小包子用收起指甲的爪子挠啊挠半天都讨不到酒喝之后,小包子终于愤怒了,它要告诉上面那只小气又坏心眼的同类跟那个温柔的大姐姐,它也是个有脾气的猫来着,哼!不给我酒喝我就不吃饭!
郝诏阳一时半会拿她们没辙,只是担心董倪烟空腹喝酒对胃不好,只能劝她:“先吃些饭菜填了肚子再喝也不迟。”
董倪烟不理她,沙发前的地上早是东倒西歪几个酒瓶,郝诏阳数了数,四个。
郝诏阳急了,干脆就夺过董倪烟手中的瓶子,“董倪烟,我不管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总之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