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桃见太婆婆答应,心下松了一口气。
白大壮和吴郎中两个人,将谢小怜架到小偏房里,那屋平时住着白招妹和大郎,正好可以作伴。
吴郎中又叮嘱了几句,起身去看二郎。
“吴叔好。”二郎趴在床上,放下手里的描红本。
“二小子字写的比你二叔那会还好。”吴郎中夸了一通。
二郎是吴郎中的病患。
二郎腰腿刚瘫时,吴郎中看完放话自己能治好,这一治治了好多年也不见效。
吴郎中总觉得当年给了白家希望,二郎却没站起来,是自己的错。
如果不是他夸下海口,说不定白家就去县里或淮城请更厉害的大夫,说不定早治好了。
因此,治好二郎成为吴郎中行医的执念。
他的这些心理活动,老白家自然不知道,反而感激他经常来瞧二郎,还免费给针灸推拿的。
吴郎中夜夜翻医书,从经络到草药研究个遍,前几日整了个药方给到白大壮,白家也知道治好的希望渺茫,但依然照着方子给二郎抓药。
“那方子吃着怎样?”吴郎中问白大壮两口子。
“也看不出来啥。”谢春桃红了眼圈,二郎是她心病,当娘的日日盼着二郎能够好起来,哪怕折寿二十年也甘心。
吴郎中皱了皱眉,难道自己的方子又失败了?
“吴大夫这方子还是有点作用的,最起码这药二郎喝起来不吐了。”白大壮道,看到自家媳妇欲落泪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吴郎中:“……”
啥意思,难道他之前开的药方子难以下咽?
二郎趴久了,上半身有点累,尝试翻了翻身子,虽然是徒劳一场,但他觉得腰腿扯的痛。
“哎呦。”二郎叫了一声。
“咋了这是。”谢春桃走过去,就想给二郎翻身。
“娘,我的腿有点疼。”二郎用手指了指,大腿根的外侧,“就这里。”
吴郎中眼睛发光,乖乖,难不成他开的药方有效了。
二郎的大腿基本和坏死没区别,他无论是推拿还是针灸,从来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居然有了感觉?
“二小子,你仔细给我说说你腿啥感觉。”
吴郎中掩下心中激动,若能治好二郎,他非进京找张仰景切磋切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