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事情的展并不尽如人意。
就比如说现在,陆仁知道毛利可能要送礼物、北岛看出毛利要送礼物、就连妃英理这个当事人也猜到毛利会送生日礼物给她。
大家都对此事心照不宣,结果问题来了,毛利根本没有一点计划要送礼物的苗头。
当大家纷纷在酒店餐厅落座时,毛利不提礼物的事,这还可以解释为他准备饭后再送。
当大家吃完酒店提供的西餐后,毛利依旧不提礼物的事,这同样可以解释为他准备大家一起小酌几杯后再送。
可当毛利醉的人事不省,彻底趴在了桌子上后,大家真就再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解释此事。
就连对此事态度最为坚定,可以说一手促成此次出行计划的毛利兰,在看见自己老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后,心里也对此事泛起嘀咕。
她知道一定有那么一串项链存在,但这个项链真的是送给妃英理的么?
毕竟毛利小五郎可从来没有正面承认过此事,再加上今天晚餐时他的态度极其恶劣,就像是不想看见妃英理一样。
“妈妈,对不起,爸爸他喝醉了。”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好了,十一点了,我该回去休息了,我明早还有事要做。你们也早点睡。”妃英理翻腕看了眼手表,起身告辞离开。
毛利兰本想挽留,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得目送自己老妈离开。
和她此时反应差不多的,便是坐在不远处的北岛陆仁三人。
只是相较于毛利兰的复杂心情和迫切渴望,陆仁他们就是单纯的吃瓜看戏了。
更准确一点说,是小哀和北岛想吃瓜看戏,陆仁更多的是在蹲案子。可惜蹲了一晚上也没见着。
“仁哥,这什么情况?毛利先生不是要送礼物么?他这怎么……”北岛一时间竟有些词穷。
其实这种情况最合适的便是来两句脏话,但碍于个人修养素质以及毛利和陆仁的关系,那些攻击性的话北岛又说不出口。
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其实并不奇怪。”陆仁同样看了下此时的时间,颇有些遗憾的放弃了再来一份的打算,“你有听毛利老哥直接表示说自己有一份礼物要送给妃律师么?”
北岛摇了摇头,后又道:“可今天是英理姐的生日啊。”
“?谁规定的生日当天就一定要送礼物?”
“可如果你对毛利送礼物这件事并不看好,那为什么还要费尽周折、大张旗鼓的把英理姐喊过来?”北岛依旧感到不解。
“筱姐,有个事你其实搞反了。”坐在两人中间的灰原出声替陆仁解释道,“正因为仁哥不看好这件事,所以他才费尽周折、大张旗鼓,拐着弯转着圈的做这件事。”
“没错。就是担心出岔子,所以我才这么不搞。不然直接让小兰给她老妈打个电话不就结了。我还费这劲干什么。”
陆仁起初有些诧异灰原看懂了他的做法,后又觉得不奇怪。虽说他很少和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目的,但毕竟相处的久了,也就自然而然有了默契。
“我还以为你是想给英理姐一个惊喜。”
“给她惊喜这种事,自然得让毛利老哥来做。我能做的只是打个预防针,不要让她太过失望。”
陆仁摊开双手,“你想,如果妃英理昨晚就知道了毛利会送她生日礼物这件事,那她就会期待一整个晚上加今天几乎一整个白天。可期望越高,当实际摆在面前时,失望也就会越大。现在的话,她也就只期待了几个小时,相对的心理落差也就没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