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霄准备了一整套金饰给她做生辰礼,金手镯两只成一对,金耳环、金耳铛各一对,金簪也是两支做了一对,还有一条金项链、一个金的大项圈。
李竹被那梳妆台上金灿灿的一桌子闪着眼睛,拿起那硕大的金项圈乐得不行,“这都是给娃娃的样式,你还给我打项圈作甚?”
喻霄把藏起来的大木盒取出来,李竹揭开一看,里头金长命锁、银长命锁分别放着,还有一对小银镯和一个银项圈摆在正中间。
她瞧瞧自己那两双金手镯,又瞧瞧那对小银镯,讶然的抬头看着含笑的喻霄,“你照着给我的饰样式让人打的小一号银饰?”
喻霄倚在这个新打的梳妆台边夸李竹,“竹儿真是聪明。”
李竹没好气的看他,“我用眼睛瞧都能瞧出来呀,这样式一样又一大一小,你这做爹的也不想些新意。”
喻霄把放小银镯的木盒盖子盖上,“我是得想想你明年生辰送什么有新意的生辰礼。”
他把木盒挪到梳妆台最里头,手掌轻轻盖在李竹的肚子上,“至于肚里这个,明年你生辰兴许还没学会爬呢,这些她他也戴不了。”
一只小拳头印隔着肚皮同喻霄的手掌心对上,李竹惊讶的瞪眼睛,“她他听见啦!”
喻霄也僵住了,愣愣的看着李竹,“她他这会儿,就能听懂?!”
李竹耸耸肩膀,她也是第一回做娘,也不懂这个啊!
许是月份大了,肚子里的孩子时不时也要伸伸懒腰,李竹能清晰的感受到一个小生命在肚子里的动静。
八个月时,她的腿总是有浮肿,身上也不舒适。
喻霄每日拣了飞叶配好的药包回来给李竹泡脚、按脚,夜间帮李竹揉按抽筋的双腿。
这时他不敢离开李竹,凌霄县的稳婆还是飞叶的两个徒弟去出船请回来的。
九月十五,李竹动,疼了一个半时辰,总算把孩子生下。
那是一个出生时哭声异常洪亮的女娃娃。
她力竭昏睡前瞥了眼稳婆抱来眼前的小娃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好像桃林的猴子呀!怎么会皱巴巴的呢?
李竹生产时,喻霄守在她身边,伸给李竹借力的手都捏青了,李竹痛,他也痛,却深知自己只体会到李竹痛苦的万分之一。
一盆盆血水往外倒,院外等待的一众娘子们心焦,喻霄身在屋内,更是揪心。
好在,一切顺利。
他顾不上瞧自己哭的震天响的亲闺女,趴在李竹身边,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的睡颜,不敢错过李竹一丝的呼吸。
飞叶转着轮椅在喻霄身边停了一刻,忽地问道,“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喻霄头都没回,哑声回道,“李睿,她叫李睿。”
他跟李竹盼望,这个孩子聪明可爱,更希望她心胸开阔,永不为污糟人世而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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