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心抬眼往门口看去,顿时眼眶一热,那个救她于水火的人正大步走进来。
他又来救她了。
数月不见,高君宝好像又长高了些,魁梧的身躯站在门口,挡住了大部分阳光。
他一步步往里走,阳光一点一点地从门外漏进来,细碎斑驳的阳光铺满了一条金色的路——他踏着光走来。
“你们曾有婚约,就算许家败落了,你不愿受到牵连,但是想帮的话还是可以帮到。你自己不出面,找人花钱去买她不可以吗?
可是你没樱
她在牢里待了那么多,有许多人想买她回去做妾,她以命相搏,撞得头破血流,才吓退了那些人。
后来又有老鸨子想买她去青楼,若不是我及时把她买下,她就要撞墙而亡。
如此刚烈的女子,你却用贞洁来羞辱她,当真是有眼无珠、睁眼瞎话!”
狗儿的话连珠炮一样砸向丁原,掷地有声,周围人看丁原的眼神又变了,拜高踩低本是人之常情,不愿被拖累、想要明哲保身也无可厚非,但是反过来抹黑人就不对了。
丁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当然知道许文心经历了什么。
许文心在牢里时,他一直托人打听,听到许文心撞墙多次,他十分高兴,盼着她再用点力,直接撞死就一了百了了。
结果后来却听她被人买走,而且买走她那人还是个模样周正的少年,这就让他心里不是滋味起来,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
他为人有一个怪癖,他的东西,宁愿砸碎了,也不愿意让他人染指,这就是丁原对许文心恶意的来源!
丁原微眯着眼,仔细将面前的人打量了一番,这人长得比他高零,但是却又黑又壮,一看就是个粗人,根本无法与他这样的潇洒公子相提并论。
他心里舒服零,心道:许文心,你也就配这样的人!
丁原哼了哼,“得好听,既然许文心这样三贞九烈,就该一头撞死,怎么被你买去她就心甘情愿了?
可见她的贞烈不过是做做样子,实则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罢了!”
狗儿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上去给他两拳,但是许文心却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抬手给了他两巴掌。
“这第一个巴掌,是为了你背弃婚约、无情无义;这第二个巴掌,是因为你嘴里喷粪、胡言乱语。
是你丁原对不起我,我不欠你的,你若再胡袄,下次就不是两巴掌这么简单了!”
丁原被当众扇了两巴掌,自觉折了面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绿,他恼羞成怒,想要打回去,却被狗儿牢牢地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怎么,丁公子空口白牙污人清白不算,还想打人吗?”
丁原感觉自己的手腕像被铁箍着一样,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攥碎。
他抬头对上狗儿凶狠的目光,心里莫名发慌,好像在野外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般,气焰瞬间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