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撩人2o
傅宝筝呕吐得小脸憋红,气都快上不来,吓得国公爷傅远山飞奔过去,从萧氏怀里一把拦腰抱起筝儿,急急往大房奔去。
萧氏也吓懵了,再不与傅远山打眼神战,赶忙小跑着跟在男人身边,掏出帕子来照顾呕吐不止的筝儿。
一路上,夫妻俩在照顾筝儿这件事上,可谓配合默契。
傅宝筝稍稍松了口气,歪斜在爹爹臂弯里,逐渐减少了呕吐。忽的,越过爹爹肩膀,傅宝筝看到狼狈趴在雪地里的柳珍珠,还不死心地抬头痴痴望向爹爹背影。
贱人!
都狼狈成那副恶心模样了,还不忘用目光痴缠她的爹爹!
傅宝筝真心好气。
也不知是人在气头上法子多,还是怎的,气着气着,傅宝筝心头忽的涌出一个赶走柳珍珠一家子的绝妙法子。
凭着祖母、爹娘对自己的重视程度,傅宝筝琢磨两下,可行度极高。
“呕……”的一下,傅宝筝窝在爹爹怀里又吐了,因为呕吐而痛苦万分的表情,可谓是让爹爹近距离瞧了个一清二楚,心疼得傅远山和萧氏心都揪了起来。
傅宝筝这一吐,真真是没完没了,不仅路上吐了一路,回到梨花院的闺房里也没怎么消停,隔几下就要干呕一回,那一脸难受劲哟,真真是心疼死萧氏夫妇了。
“太医,我女儿这是怎么了?”太医来把了脉,傅远山急急问道。
前来把脉的是个老太医,在宫里伺候主子几十年,医术高明经验老道,可即使这般,老太医也没瞧出傅宝筝到底是个啥病,实在是脉象平和,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可小姑娘又一直在呕吐和干呕。
最后老太医询问过今日生的事,然后斟酌道:
“小姑娘兴许是闻不得鸟粪味,受到强烈刺激,才会这样。喝一副润肠胃的药,再歇息一晚,明早应该就没事了。”
傅宝筝听到这话,却侧躺在床榻,上本身窝在娘亲怀里,故意仰起小脸一副迷茫的样子道:
“太医,其实……今儿晌午我起床就有些不大舒服,去祖母的院子里吃饭,我就越胸口闷,难受得紧了,只是那会子还能忍住,不像方才在梅林里那般剧烈。”
言下之意,就是在鸟群拉屎之前,傅宝筝就已经不舒服了,而且在走进祖母院子之后就越的不舒服起来,在梅林里达到巅峰。
老太医当然没听明白傅宝筝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别说老太医没听明白了,就连萧氏和傅远山一时也没听懂筝儿在暗示什么,只知道筝儿已经不舒服大半日了。
不过他们眼下听不明白,没关系,等过个几日,待她一次次表现得更加明显后,他们自然会慢慢弄懂她到底在说什么了。
是以,当老太医只将她当做寻常的肠胃不适,开了一幅调养胃的药方就走后,傅宝筝也不再说什么,在爹娘眼皮子底下乖乖的喝药。
一个时辰后,傅宝筝“身子舒服些了”,不再干呕了。
萧氏和傅远山都舒了口气。
夫妻俩又陪筝儿坐了会,就叮嘱丫鬟好些照顾姑娘,准备起身离去。傅宝筝躺在床榻上,仔细打量娘亲的神色,确信娘亲心绪平稳下来,比一个时辰前镇定多了,傅宝筝才柔柔应道:
“娘,我好多了,您别担心,您跟爹爹先回去吧。”
爹娘今日有心事,怎么都得好好谈一场的,傅宝筝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不该阻止,当日事当日敞开了心扉去谈,更利于维护夫妻感情。
只是,在爹娘谈心之前,傅宝筝得确保娘亲是心平气和的,至少不像最开始那般情绪激动,满眼讥诮,一心要找爹爹茬才行。她知道娘亲在生气时是没法子与爹爹好好沟通的,爱脾气,爱使郡主小性子,一个弄不好就得闹得爹爹狗血淋头。
正因为如此,傅宝筝才一个劲佯装不舒服,断断续续“干呕”,足足拖延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确信娘亲已经平静得差不多了,才放心“病情”,让他们俩走。
萧氏和傅远山最后摸了摸筝儿额头,确信筝儿没事了,夫妻俩才一同出了房门,朝外走去。
萧氏走出女儿的梨花院后,就再没开口说过话,也不瞥傅远山一眼,就跟身边没这么个男人似的。
“莹莹,”傅远山知道妻子不开心,见她一路都不搭理他,忍不住去牵她的手,轻轻唤她小名。
可他的大手才触碰到她娇柔的小手,就被萧氏嫌弃瘟疫般,一把甩开。
萧氏脚下步子也更快了。
但就在她加快步子,行走在夜风里的这一刹那,柳珍珠身穿大红遍地金长裙,外披白狐皮披风,再顶着那样一张极其像柳珍贞的脸,再次浮现在萧氏脑海里。
柳珍贞,那个女人,是萧氏一辈子都抹不过去的坎。
萧氏死死攥紧了手心。
傅远山大步追上,再次拽住萧氏的手,急急道:“莹莹,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
萧氏再次甩掉他的大手,赤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