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事,没被侵犯的反而会被当成怪物,叛徒。”“时间久了,没被侵犯的孩子会被排除在集体之外,任何人都能欺负他,辱骂他,看不起他。”“他的存在,反而会让被侵犯的孩子更团结,没人会像落到他的地步去,就只能更努力的讨好大人们。”池晏:“颠倒黑白有时候就这么简单,所有人都这么做,那就是对的,不做的人就是错的。”奥格斯格:“就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池晏:“可笑吗?我觉得不可能,就比如圣院长如果提拔了你当下一任圣院长,你觉得其他人会怎么看你?”奥格斯格认真道:“他们会恨我入骨,认为我不配。”池晏笑了笑:“可如果圣院长提拔了你和另外的圣师,只有一个没被提拔,你会怎么想?”奥格斯格有些懂了:“那肯定是他没有这个能力。”池晏:“然后一次次下来,只剩下你了,你就是实至名归,但恨可能还是会恨的,但只会恨把自己比下去的人。”池晏说:“平民也是这样,圣院一次次筛选,信徒们内部一次次的排挤筛选,留下的都是最忠臣的人。”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真正的公平和绝对的正义。
比如投票制,哪边人多听哪边的,但如果人多的那边是蠢货呢?真理如果真的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呢?
池晏对奥格斯格说:“我得走了,你要是闲的没事,可以来旅馆找我说话,我正好要闲一段时间,有时间给你解疑。”奥格斯格忽然开口:“等等。”池晏转头看他。
奥格斯格:“你想毁了圣院,那王室呢?贵族呢?”池晏摊开手:“我说了,我不会用太激进的手段。”奥格斯格翻了个白眼。
池晏挽住克莱斯特的胳膊:“走吧,我们今晚去吃牛排,我看着厨师做。”克莱斯特没意见:“我要两分热。”池晏:“生啃都无所谓。”奥格斯格在池晏的背后轻声问:“我可以相信吗?”池晏头也没回:“我劝你最好不要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因为你希望的,和我希望的,肯定不一样。”奥格斯格苦笑道:“我能做什么?”池晏:“你能做的很多。”奥格斯格眼里有光,他看着池晏的背影:“告诉我,我能做什么?!哪怕我马上就会死,死前我也一定会做到。”池晏:“你知道圣院的粮食存放在哪里吗?武器存放在哪里吗?马上就要入冬了,圣院如果不能在深冬把粮食下去,你觉得会怎么样?”奥格斯格恍惚道:“你想让我去把粮仓烧了?”池晏:“你不敢吗?”奥格斯格摇摇头:“不是不敢,可是真烧了,冬天会死很多人,很多无父无母的孤儿和贫民。”池晏:“怕什么,他们将来都是我的子民,难道我会不管他们吗?”奥格斯格抿着唇:“你向我保证,你誓!”池晏:“我誓。”奥格斯格下定决心:“入冬之前,我会烧毁粮仓和武器库。”池晏笑道:“这真是太好了。”他转头,朝奥格斯格灿烂一笑:“合作愉快。”奥格斯格却笑不出来。
他竟然觉得,池晏比他身边那个黑阴郁的男人更像魔鬼。
第2o5章祈灵节结束之后,池晏受到了圣院的冷落,从祈灵节开始,池晏就再也没能踏进圣院一步,但他现在也不太在意这个。
随着气温逐渐变凉,附近的土地收获了一些粮食,圣城紧张的粮价得到了环节,圣城的气氛也平和了许多。
池晏有时候出门,街道上都是挎着篮子,带着食物回家的平民。
还有小孩子在街上打闹,乱跑,然后尖叫着被同伴追。
有时候池晏都觉得,如果圣城一直这样,说不定他都要打消对付圣院和王室的念头了。
然而等到周边的粮食慢慢减少,贵族和有钱人大量囤积粮食,粮价再次升高。
当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时,城里的粮价高到了一个令人指的程度。
一百枚铜币才能买到带麦麸的小麦,并且只够一家三口吃四天,这还是省着吃,如果只按照活命的条件吃,最多坚持七天。
可冬天,本来他们的衣物就不怎么保暖,体温流失的快,又无法填饱肚子,平民的生活甚至比祈灵节之前还要惨。
他们现在唯一可祈求的,就是王室或圣院对他们伸出援手。
池晏在下雪天的时候更愿意窝在被子里,这是他从斯德丁带过来的棉被,壁炉一烧,棉被一盖,又暖和又舒服。
克莱斯特体温比人族低,并不怕冷,所以冬天跟池晏待在室内的时候,克莱斯特穿的都是敞怀的衣服,露出自己的胸脯,散热。
“你觉得圣院和王室会低价卖粮吗?”池晏拿着羊皮纸问克莱斯特。
克莱斯特:“他们会僵持,看谁先松口。”后松口的那个不一定是想趁这个机会做点什么,但前面那个,肯定会恐惧担心,所以他们会僵持的更久,直到平民实在撑不住。
如果他们能坐下来商量,说不定可以避免这个情况,但问题在于,凭借池晏对往事和圣院的了解,他们应该是不会坐下来商量的,他们都觉得自己才是领导者,领导者怎么可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