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攒下的所有积蓄全都不见了。
她哭喊的动静太大,不一会儿全家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到沈母抱着个空盒子瘫在地上大哭,其他人神情都是懵逼的。家里的钱全都掌握在沈母手里,究竟有多少他们其实不清楚,只知道老二每个月寄回来给二弟媳的钱也全都被沈母拿走。
沈母哭着哭着转过头红着眼狠狠向站在门边的人,语气发狠“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把老娘攒下的钱拿走了”
“妈,你说啥呢,我们早上都是跟你一起下地干活的,啥时候进过您和爸的屋啊再说了,我们也不知道您把钱放在哪里的啊”
“是啊妈,我们天天都跟您走一块儿,您不都着的吗”
“就算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偷钱啊”
沈母咬牙切齿,向陈小秀“那就是你儿子偷的”
“不可能啊”陈小秀大惊失色,磕磕巴巴地解释道“老大一早就出门跟朋友玩去了,小宝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去偷钱小姑子今天不是在家吗,您问问小姑子有没有人进您房间不就得了”
沈母这才反应过来,抱着空盒子飞快跑出去敲响沈梅的门。
“妈”沈梅打开门,着站在自己面前赤红着眼睛仿佛要吃人的沈母,被吓得往后倒退两步,有些疑惑“妈,你这是咋的了”
“梅子上午有没有人进我房间”
沈梅愣住,“没有啊,我在这儿着呢,没人进去”她说到一半顿住,咬咬牙补充道“不过我被人用衣服蒙住脸给打了一顿,不在院子里,不晓得那时候有没有人来咱家妈,咋的了你东西不见了”
沈母牙齿咯吱咯吱的响,脸皮都在抖,说“妈这些年攒下的钱都不见了”
“啥”沈梅瞪大眼睛。
她作为沈母最宠的小女儿,是知道对方这几年攒下了多少家当的,现在听到她这么说还有点不敢置信,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啥不见了”
沈母“钱不见了”
沈梅“肯定是那个人肯定是那个把我推进粪坑里的人偷的”她立刻反应过来,尖声叫嚷道。
“你到那个人长什么样没”
“没有他把我脸挡住了我只晓得他力气好大,我咋挣扎都不行,可能是个男的”沈梅气得不行,她一向把家里的钱当成自己私有物,现在钱被人偷了感觉像剜她心头肉一样心疼得要死,“妈,你钱不是藏着的吗除了我还有谁晓得你钱藏哪儿的啊”
沈母说“就只有你和你爸晓得,其他人都不晓得我每次藏钱都把门关上了,谁都不见”
母女俩一个比一个崩溃一个比一个难受。
家里其他人感觉还好,毕竟他们也不知道沈母究竟攒了多少钱,而沈父虽然也很心痛,但他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闷着一张脸坐在门槛上低着头不说话。
沈母气得连上工的心思都没有了,让沈父给自己请半天假,然后回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还期盼着这只是自己做的梦,睡一觉醒过来钱其实还在。她这么催眠自己,半梦半醒间听到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她听见梅子惊声叫道“你们干嘛”
然后陌生的声音回答“我们是派出所民警,有同志来派出所告你们贩卖妇女,肖红在不在家”
沈母听见自己的名字,沉重的眼皮颤了颤。
啥玩意儿派出所民警民警来这里干啥找肖红找她干啥贩卖妇女什么贩卖妇女,这事儿跟她有啥关、系
这些话在沈母脑子里过滤一遍,直接就垂死梦中惊坐起,从床上蹭得一下坐起身。
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传来沈梅紧张的声音“妈,开开门,有人找你。”
沈母只当做没听见。
但那敲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说话的人又换成了警察,沈母要是再装作没听见行为就太可疑了些。她没办法,只好整理了一下衣服,动作僵硬又慌乱地打开门,向站在门前穿着制服的民警,勉强扯出一抹笑“那个,你们找我有啥事儿啊”
“有同志告你贩卖妇女,你跟我们派出所走一趟吧。”
沈母十分抗拒,且并不承认,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咋可能贩卖妇女嘞,我能贩卖谁啊你们问问村里人,我咋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举报我的人是不是搞错咯咋可能是我”
警察说“报警人自称是你儿媳妇,说你把她卖给了一个老头儿,事情究竟是啥样的我们会调查清楚,现在你先跟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再说。”
沈母一听报警的是她儿媳妇,这腿立马就软了一半,脸色发白站在原地不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