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张疲惫无比,并且双眼布满血丝的脸,阿曼达打开了自己家的门。
来这里之前,自然是去了一趟阿曼达的出租屋拿钥匙。
路上,阿曼达稍微详细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她来自一个单亲家庭,老爹是一个神神叨叨的醉鬼,对于女儿的养育水平维持在饿不死的程度。
还有极为糟糕的坏毛病,经常半夜叫醒阿曼达。
不这么做的时候,就逼阿曼达吃下什么安眠药,让她睡死过去,第二天脑子沉得和灌了水泥一样。
有一个非常悲惨的童年,阿曼达不可避免地长歪了,所以在医院或者说疗养院的一些过激行为,是有原因的。
她本来想做一个好人,但是老爹不允许。
错的不是她,是她那个醉鬼老爹。
成年后阿曼达有了一点独立能力,立刻从这个糟糕的小镇,榆树街还有家庭逃了出来。
已经有四年没有回来了。
这四年,她和老爹也没有再见面,只有一年两到三次的通讯。
确认彼此双方都没死。
老爹也丝毫没有让女儿常回家看看的意思。
钥匙是阿曼达从箱底找出来的,所幸还可以用。
打开门后,阿曼达还算熟练地摸开开关。
照亮了乱成一团的客厅。
“爸……”阿曼达小声喊了两下,确定自己老爹睡死或者醉死过去,也懒得去二楼的卧室叫醒他。
她先是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姜离把三个竖锯信徒丢进地下室。
明天再来处理他们。
今晚的话——
道恩都快要站在门口睡着了,姜离也是不住地打哈欠。
把沙上的衣服丢扫到地上,阿曼达给了道恩一条有些霉味的毯子。
道恩几乎脑袋沾到沙就立刻睡去,还打起了呼噜。
阿曼达在车上眯了一段时间,状态要好一点,为姜离搬出一张行军床,摊上垫子,又找来有些霉味的毯子。
不是阿曼达小气,只肯给有霉味的毯子。
而是家里干净的毯子,只有这些常年没用过,散着霉味的了。
不只是姜离和道恩,阿曼达本人也是如此。
安顿好了两位客人,她裹着一张散着些许霉味的毯子,蜷缩在另一张单人沙上,沉沉睡去。
姜离也躺在行军床上,闭上眼睛。
他颇为期待和弗莱迪的见面。
姜离想要试一试弗莱迪的成色。
准确地说,是实验一下对方的入梦控梦能力,和自己的三十三重天对上,会产生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