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瑛据理力争:“我们是彩珠彩印凉席,不是你那种白板,我们当然有销路!不懂不要自己充能干!”
成善淑站起来指手划脚地冷笑道:“彩珠彩印就是骗人的幌子!如果真如你这白板老虎所说,为什么县长都看不到?分明就是怕露马脚,才请一帮亡命徒看住你的白板!”
她之所以一定要还击对方一个“白板”,是因为当地人如此称呼不吉利白虎星男女,说对方有生理缺陷,当然是带攻击性的。
萧从瑛也站起来,不甘示弱地指着对方:“你怎么知道湖东凉席堆断街了?你又凭啥肯定我们没有彩珠彩印凉席呢?周大山一直就是管做这个的大师秦!”
成善淑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中,仍冷笑道:“湖东又不是你家,你们能去别人不能去呀?真有彩珠彩印凉席,早就拿出来显摆,讨好县长镇长村干部了,还用上班时间挂上大锁吗?县大老爷发怒也看不到吗?猪头都明白是啥原因!”
萧从瑛挖苦道:“谁都可以去湖东,但去捣鬼就会遭人诅咒天打雷劈。四海公司是市商会企业,他怎么可能反敬小芝麻绿豆官呢?有些连芝麻都挨不上边,就伸长颈子等别人烧香,真是不害臊!”
成善淑怒叫道:“姑奶奶最少干过妇女主任,到大县城开过会,当几十年里长娘子,你自己又是什么料呢?一堆猪饲料还给帅哥吃,呸呸呸!”
萧从瑛讥讽道:“哎哟哟哟,真是牛啊,县长大得象芝麻,里长有跳蚤的汗毛粗吗?本来就是兔子尾巴长不了,还学狗尾巴翘上天!”
成善淑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对方叫道:“你狗日的又是什么东东?姑奶奶就是比你强,就算再小也比你大十倍!”
“你牛下的老皮皱得是比我强,年龄当然比我大,在村里称王称霸比我凶,群众对你的愤恨更比我强万倍,姑奶奶真是佩服你!”
成善淑纵横青林村几十年,谁敢与她正面交锋?这下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老虎,张牙舞爪扑向萧从瑛……
正因为她的横行霸道,村里的人总是千方百计地讨好她,奉承她,就算被她和她家侮辱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怒还是偷偷摸摸的,到后来也只有面对现实俯首称臣笑脸相迎了!
她这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双眼喷火张牙舞爪扑向对方,周世雄和村民们赶紧抱住她、劝慰她。
而萧从瑛是她父母亲的掌上明珠,从小噙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一直娇生惯养,更加上遗传了母亲的胡搅蛮缠的秉性,无理都不饶人,更何况她这时理由十足!她握起拳头也扑向对方,她婆婆和其他村民慌忙拖住她劝阻。
况平伟气愤地冲过来,对着二人大声吼叫道:“我说你们是吃饱了没事干,精神好就去挖几个坑栽几根树,利国利己利环保,你们却在这浪费精力瞎胡闹!就是瞎胡闹也没关系,但说几句当饭吃的话嘛!我懒得理你们!”他恼羞成怒地快步离去。
很多人不解地看着况平伟,他这大主任是挑拨离间还是火上浇油?
一般人看来他是以干部身份来训斥二人的,但实际上却是总导演况太岳,见妻子一味耍泼逞凶,交锋偏离主题,特派他来纠正航向的,也不过公然拉红旗作虎皮罢了。
成善淑被乡亲们死死抓住,拚命挣扎也够不到对方,她跳着双脚恶毒地咒骂道:“你敢和姑奶奶斗,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你!你克死儿子断子绝孙,你挨千把刀子剐,送万个男人睡,你身患绝症不得好死!”
萧从瑛拍着双掌,节奏感十足地回敬道:“不怕你母猪疯又癫,一棒敲死只哼哼!老娘不怕你母猪阵,家里排着杀猪凳。不怕你阵中猪儿多,后山有个埋猪坡,一坑埋你十几头,让你哭儿又喊哥……”
村里人都来围住看热闹,许多年来,谁敢横刀立马公然与这家人对阵呀?都不觉为自己出了一口积压多年的怨气,暗中为萧从瑛加油,拿眼神鼓励她,一个个心花怒放地偷笑着!
成善淑回头怒视着拉她的人,吓得拉她的人不知所措,她猛地摔开众人,往椅上一坐大声冷笑一声:“姓萧的,姑奶奶看你象母狼,竟敢公开反老娘,不让你人死骨头烂,我变阴沟母蟑螂!”
萧从瑛也挣脱开众人的纠缠,大马金刀往凳子上一坐,冷冷地叫道:“猎人不怕你母猪狂,举起尖刀就开膛,鲜血一盆头刀菜,青林乡亲把鲜偿!”
成善淑肩负重任,好不容易才书归正传船上航线,气势汹汹地叫道:“老娘不和你小母猪扯闲条,你有种就说清楚堆断街的臭凉席,你如何卖出去吧!”
许多人都皱起眉头,怀疑地看向萧从瑛,真的是人言可畏呀,那她又说得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