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姜山的话,随后三人便安静下来,姜山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和自己的猜测全部说了,现在正困的厉害,也没精力去细想其他的,再说了,有疑问是要去查实的,靠猜测也没用。
而柳镖头和邹月兰却不一样,两人把事情来来回回想了几遍。因为这事既然已经发生,而且还因此死去了两位镖师,所以必须慎重对待,不过可惜的就是能知道的线索实在太少。
后面就是柳镖头和邹月兰两人互相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不过这些对于姜山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两人说来说去还是没解决事情的根本问题。
刚才姜山说的几个疑问没一个有靠谱的结论,姜山听了一会便睡意大增,趁着两人说话的时间,姜山便低下头打起了瞌睡。
柳镖头前后想了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认为最好的处理结果:
“大小姐,这里面既然又把白鹰镖局牵扯进来了,这白鹰镖局素来与我们不和,白鹰镖局又是个大镖局,这样事情就有点复杂了,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引起纷争。
“再说了,仅凭一个令牌证明不了什么,当然也就奈何不了他们,我认为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等我们回禀了总镖头以后再说吧,到时候如何做还是听总镖头的决定,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要把这个金箭镖安全准时送到。”
“嗯,我看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邹月兰认可地点点头。
“那金箭镖的时限是多久?”柳镖头问道。
“十月十五,不能早也不能迟。”邹月兰回道。
“这真是奇怪的金箭镖,一般都是越早越好,这怎么还不早不迟,算了,也不管这么多了,今天是二十九,时间上我们耽搁了三天,现在已经很紧迫了。”
柳镖头想了想接着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尽早启程,这样吧,受伤的几个兄弟也不是很重,我看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嗯,好,柳叔你做主就行了。”邹月兰点点头附和道。
柳镖头转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姜山,仔细瞧了下才发现姜山已经睡着了。
“小山,醒醒,你怎么睡着了,”柳镖头轻轻地推了推姜山,见姜山没什么反应,便又转头对邹月兰说道:“大小姐,我看姜山这小子这几天也是太累了,就让他先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我们明天路上再说。”
邹月兰瞟了姜山几眼,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姜山便被柳镖头叫醒,在柳镖头的催促声中姜山揉着睡意朦胧的眼往自己房间走去。
看着姜山的背影,柳镖头眼神流露出许多欣赏之意,这小子,真不错,柳镖头眼睛一转便开口向邹月兰说了起来:
“姜山这人啊,着实不错,你看是吧大小姐,这小子从一进我们镖局我就看出来了,像以前黑衣飞贼那次,在和飞贼差距巨大的情况下,还能拼了命地保护我们的镖局不受损失。
“那景象可真是惊险万分,后来虽然犯了点浑,可本来就不是他的错,现在这样的人可真是太少了,如今又再一次救了我们,从这件事,不仅看出他聪明可信,而且还勇敢果断,而且……”
“柳叔,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地为他说这么多好话,”邹月兰随即便站了起来,准备出门。
“这个嘛也不是说他好话,他真是一个好苗子嘛……”柳镖头心里想着,怎么自己也开始扭扭捏捏了。
“你再不说我可就走了,”说完邹月兰作势便走了一步。
“得得得,我就直说了吧,大小姐,现在我们镖局正缺人手,像姜山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要浪费了,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个机会让他重新加入我们镖局,”柳镖头一股脑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恐怕不合适吧,开除他可是我爹亲自下令的,而且关键的是他还和兴帮的冯岗结了梁子,这好不容易化解了,这会就又把他招进来,到时候岂不是又麻烦。再说了,我爹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这个嘛其实也没那么麻烦,我们又不是让他回总局去当伙计,我的意思就是让他在分局那里当个小镖师锻炼锻炼,这样应该不会被发现,再说了,兴帮那帮人再怎么说在江湖上还是有点小地位的人,总不能老是揪着这一个从山里下来的小小伙计不放吧。”
柳镖头说这样的话邹月兰并不觉得奇怪,其实她也早就明白姜山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柳镖头授意的,要不然哪会这么巧。
邹月兰想了想说道:“好吧,柳叔你看着办就行了。那个我先回房了。”
说完邹月兰便起身离开了房间。其实邹月兰心里也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又希望姜山能回到大通镖局,但是想起他的一些所作所为又有点气人,就这样在矛盾之中就随他的便了。
现在正悠闲地躺在床上熟睡的姜山不知道自己刚刚又重新成了大通镖局的一份子,而且还成功地成为了一个小镖师。如果姜山此时能够知道,他必定会笑着醒来。
今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山寨里的所有人都刚刚经历了一场磨难,磨难过后,大部分人第一件事就是希望睡一个好觉。
因此到了晚上以后,苏盘只安排了一些人警戒,其他的人都早早地天一黑就睡觉去了,山寨也难得一次这么清净。
山寨里面除了夜间警戒的人外,还有一个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邹月兰默默地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现在她的心情也是格外放松,但是心情放松了,却不代表脑袋也放松,她只要一闭眼,眼里就是姜山抱着自己的情景,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陌生人抱在怀里,而且还抱了那么久,想起来邹月兰就感到一阵脸红。
虽然邹月兰不断地暗示自己,那些是无意的,自己又是走江湖的人,不应该如此介怀,可是不管怎么安慰,她就是睡不着,到最后,邹月兰只得强行闭着眼,在经过一两个时辰的纠结后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