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伟确实独特,以后你会明白的。”
有些事情难以言表,如今电脑没电,只显现出一块精致的黑板,拿出来也无济于事。
朱标点头表示理解,接着询问:“父皇,胡惟庸的案子刑部已经审理完毕,是否可以结案了?”
不必急,尽管胡惟庸已逝,但他仍有其价值。哼,我们明白那些人急于除掉胡惟庸是为了撇清自身,但他们若以为胡惟庸一死,我们就无法追查到他们头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朱标心头一凛,深知父亲的脾性,这预示着一场大规模的清洗即将来临。
父皇,当前大明急需人才,儿臣认为此案应尽快定论,不宜牵连过广。
朱元璋略显不悦:标儿,我教你治国有方,但仁并非软弱,别被那些文人士大夫的道德说辞迷惑!
好了,此事我自有安排,下去吧。朱元璋不容置喙,他真后悔当初让宋濂教导这个子嗣。
在他眼中,君主的仁慈应施予黎民,而非臣子。
朱标无可奈何,只得退下,他明白继续抗争只会徒增纷争。
李伟回家后,夜不能寐,翌日清晨,
尽管未上早朝,文渊阁他还是前往,朱元璋这次没有多言,直接命人将他带到刑场观看行刑。
李伟抵达刑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茹大人,你的奏章抄写完毕了吗?李伟惊讶问道。
哼,李大人无需担心,你还是关心自己吧。茹太素冷哼一声,身为刑部侍郎,昨日得知李伟在刑场受惊昏倒,他立刻精神焕发。今日得知死刑犯又要处决,他毫不犹豫地向刑部申请,希望能担任监斩官。
朱元璋自然看出他的意图,借此机会整肃李伟,这正合他心意,于是欣然同意。
来人,给李大人准备座位。茹太素吩咐手下搬来座椅,位置却紧邻刑场,确保坐在那里的人能清晰看到斩首全过程。
李伟嘴角抽搐,他担忧那位置可能让他意外沾染鲜血。
茹大人,此为何意?
皇上要求务必让李大人看清,我自然要遵旨行事!茹太素淡淡回应,让李伟无言以对。看这老者神情,若他不坐过去,对方似乎会采取强硬手段。
李伟性格刚硬,不过是砍头而已,他岂会惧怕?
其实他幼时并不晕血,只是有一次体检因营养不良,身体不适,看着一管管的血液,他产生了被抽干的错觉,随后便眩晕,从此有了晕血症。
晕血症实则是心理恐惧,其实许多情况下是可以克服的。
李伟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目光紧紧锁定刑场上的犯人。既然避不开,那就直面它,强迫自己治愈这个毛病!
刀光闪烁,鲜血四溅,李伟凭借意志力支撑,依旧感到一阵眩晕,他扶额闭目,最终还是失去了知觉。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恢复过来。
茹太素注视着李伟坐在前方,尽管他显然身体不适,却没有像昨日同事所述的那样惊恐晕厥,这让他略感失望。
李伟深呼吸几口,才渐渐缓过神来,从座位起身。
“茹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李伟挑衅地瞥了他一眼说道。
茹太素无奈,毕竟陛下的命令已完成,虽未达成预期,他也无可奈何,只好挥手让李伟离去。
朱元璋接到报告也感到惊讶,于是安排了一系列严酷的惩罚表演让李伟观看。
接下来的一个月,李伟每隔几天就会目睹斩首,其中两次甚至有剥皮实草的惨剧,令他眼界大开,几乎被吓得要命,而且恶心至极。
经过近一个月的折磨,李伟已能平静面对血腥场景,晕血症竟然奇迹般痊愈,甚至偶尔还会发表评论。
这让朱元璋十分失望。
这一个多月以来,李伟完全放任自我,早朝已由吴伯宗代替他出席。
今日,李伟一如既往地在八点左右悠然来到办公室,他坚守原则,既然拿薪水,必定准时上班,但这时间必须是他认为合理的。
早朝无需参加,反正有内阁其他人代表就行。
在李伟消极应对下,内阁运作平稳,主要得益于他没有捣乱,吴伯宗等人做得相当不错。
今日没有砍头的表演,李伟混迹半天后,朱元璋抽空又召见了他。
“参见陛下!参见殿下。”李伟敷衍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