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几秒,才回身看向沈佳那副憋屈又忍无可忍的表情。
挺莫名其妙的。
但稍微想一想,她就明白了。
沈佳这些天对她的态度差的原因是将她设成了假想情敌。
她觉得很好笑。
不过也无所谓。
谁上班都不是来交朋友的,季弦不喜欢和人交恶,向来都是言浅不言深。
她没否认,只心平气和的反问,“所以呢?”
沈佳的瞳孔微微扩张。
这个消息,她是前些天从京市豪门圈子里的一些资讯里看到的,在知道季弦和闻祁交往过四年,她十分震惊和意外。
季弦和闻祁看着确实很般配,而且连性格都十分相似,沈佳顿时有种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反感。
后来她又安慰自己,他们已经分手了,而且像闻祁那样身份的人,肯定是他腻了,把季弦甩掉的。
这样想着,她才舒服一些,但后面再看到季弦,就有了一层情敌滤镜了。
怎么也摘不下来了。
她咬咬牙,握紧拳头,试探性地问,“那你……不会还想和闻总复合吧?”
这个问题就更好笑了。
这样看来,沈佳也并非是个聪明人。
还是说,爱情这个东西谁沾上就会降智?
“沈佳,你不用跟我搞什么雌竟。今天我找你来谈话是怕你对我的情绪影响到后续的工作。”
季弦语气不变,“在工作上,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你应该清楚。你对我有怨也好,有厌也罢,我只有一个原则和底线,明天的会议同声传译包括后续的翻译工作,不准出岔子!”
“否则,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
她这一通话下来,其实也就承认了自己和闻祁之前的关系,至于别的,她一个字没有透露。
所以在沈佳看来,她就是默认了想和闻祁复合的事情。
甚至还威胁她。
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她心有不甘,对季弦也产生了巨大的敌意,气呼呼出了会议室后,就把明天需要的资料和发言稿以及出席人员名单全都整理了一遍。
交给季弦后就快速收拾东西下班了。
季弦没管她,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旁边的俄罗斯同事看出她们俩的异样,还关心问了一句,“dei,aijia怎么很生气样子?”
季弦没过多解释,拿起那两沓新华字典那么厚的资料,无奈地笑了笑。
同事瞬间就懂了,觉得是她们俩最近太忙,工作强度太大了。
便安慰道,“辛苦了。”
季弦和她们道别,抱着资料和几分文件下了班。
这天晚上她睡得早,睡眠质量也不错。
第二天醒来,精神饱满,化了个得体的淡妆,穿着上,她选了一件高领打底和是一件黑色西装外套以及咖色大衣。
重新检查了一下昨晚准备好的资料和文件,确定没有落下,万无一失才出了门。
只是,她到底还是高估一个能被情爱轻易影响的人能有多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