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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司徒娴韵沉默不语,司徒文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爷爷也想成你所愿,事态的发展超出了爷爷的预期。
丫头,如今已不单单是你的婚事,这还关系着咱们司徒府的未来。你能理解吗?”
听闻此言,司徒娴韵随手擦去眼角的泪痕,很快便平复好情绪。“连自己的血脉都能用做筹码,纪凌倒是有气魄。
爷爷,纪允是什么德行您清楚,扶持他即位不过是您一厢情愿。若是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他也未必会倚重咱们司徒氏。”话到此处,司徒娴韵嘴角上扬,眼中带着深深的狠辣。“天若不予,我自取之。
从小到大,凡我所欲,无求不得。
您若是将我嫁入七王府,我一定会除掉纪允。”
“啪!”话音刚落,一道掌印在司徒娴韵的脸颊上缓缓浮现。“你要气死老夫吗?他是你二姑的子嗣,是你的表兄。你宁愿拖着整个司徒氏覆灭,也不愿嫁给他?
简直荒唐。”
“爷爷说笑了。”司徒娴韵轻轻抚摸着脸颊。“司徒氏会覆灭,而我,不会。”
此话一出,司徒文愣在原地。“你……”
“您若是信我,我必保司徒氏再兴百年。您若是不信……
呵呵,我可不是二姑。”言罢,司徒娴韵拂袖一挥,端坐在正位之上。
“……”双方正眼对视,一同陷入沉默。
过去许久,司徒娴韵本以为对方会雷霆震怒,却不想司徒文竟然放声大笑。“好好好,好得很。
不愧是我司徒府的大小姐!果然够狠,有一套。”
“爷爷……”
“你说得没错,扶持纪允上位几乎不可能。”司徒文摆手打断。“爷爷愧对你二姑颇多,她的子嗣,爷爷必须要保。是为你二姑,亦是为咱们司徒氏。
不过,就凭你这份心性,去往北境也不会落了下成。
纪允也许上不了位,而你,未必。
皇帝做不成,皇后也未尝不可嘛。”
“爷爷,您的意思是……”司徒娴韵双眸圆睁,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司徒文负手于背,静静的站在窗前。雨滴敲打在窗棂,发出清脆的声响。
眼见司徒文没有说话,司徒娴韵起身走了过去。看着对方的背影,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意动。“今儿个这雨可真大。”
“这雨来得突然,且气势汹涌,有人不安分了。”司徒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
司徒娴韵微微颔首。“青州虽与北境不相连,路途却也不算太远。”
“你这丫头想得太过简单。”司徒文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雨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其规律可循。每一滴都有它的去处,每一场雨都有它的意义。
大周……二百八十余年的国祚……不算长吧,也不短了。”
司徒娴韵微微皱眉,心中已然有了几分头绪。“早在大周立国之前,咱们司徒氏便已雄踞青州。山雨欲来,又有何所惧。”
“若不扳倒韩忠,北境难有胜算。赵阔是个投机之辈,不可信。”司徒文轻叹了口气。“这世间之事,亦如这雨。有些事情看似偶然,实则是必然。有些选择,一旦做出,便无法回头。
小丫头,你可不要忘了,纪隆圣曾戍边多年,也是高居军神榜前十的人物。”
听闻此言,司徒娴韵心中一紧。自打纪隆圣登基称帝,军神榜了,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