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她出嫁的。
而他一个送嫁将军,却在那辆马车里,和她缠抱在一起。
她一身红色喜服艳得灼人,紧紧搂着他脖颈,如现在一般。
水眸莹润,带了点儿哽咽,“阿衍哥哥,我不想嫁”
他那时的心情,大抵就是,在克制和放纵之间,徘徊不定。
但最后,他还是亲手将她送去了邻国,送入了喜房。
可不怎么的,浮现的记忆里,他竟在她出嫁后的某一夜,入了她的苑。
在那片小石山后,她附在他耳畔,轻轻地,娇娆地,“阿衍哥哥你要了我吧”
她低吟不断,于是,他也没再将她当成小女孩。
,鸾凤偷香,他们荒唐了一夜。
夜色已经很深了。
一场春波暖浪后,浮香。
锦虞被那人折腾累了,躺在锦毯上睡得很沉。
不多时,池衍从外面走回来,拂开轻帐,将手里柔软的锦衾轻轻掖在她身上。
而后他蹲下身,目光温存。
小姑娘的脸蛋纯纯的,尚还透着点粉晕,羽睫湿润,是方才被他欺负哭了。
似乎是贪恋她这样的睡颜,池衍伸手,轻抚了抚她颊侧。
眼底温深一片。
他终于意识到,梦里梦外,他都彻底占有了她。
静望她良久,池衍悄悄起身,走出了枕云台,在轻帐后的玉阶上,靠坐下来。
手边,是一坛酒,他刚从旁侧的树下取出来的。
这时辰,已然辨不清是起早抑或贪黑。
池衍慵然散发,斜靠亭柱,吹着凉风。
情绵过后,他身上只随意穿了件丝衣,敞着襟怀,漂亮结实的胸肌隐约可见。
单手托起酒坛,懒懒仰头,一道细流顺着坛口注入喉,直沁肺腑。
偶有几滴沿着性感滚动的喉结,滑落胸膛。
如此姿容,分明轻挑浮浪极了,可他眸底那一抹邃如深渊的韵致,只将他的风华勾到了深处。
已有五年不沾酒,而现在,他什么戒都破了。
又饮一口酒,香醇也浓烈。
回味深长间,想到什么,池衍垂眸,不动声色笑了一笑。
和她的风流韵事,难不成,上辈子就注定了
这时,乌墨跳上几阶,趴到他脚边。
池衍疏懒抬手,抚摸着它的脑袋。
片刻后,他撩了下眼帘,向不远处那纯白柔毯上,温静躺着的娇小身影。
这一望,便就移不开眼了。
乌墨像是有所感知,摆了摆小狐狸似的尾巴,起身灵活跃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