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暗室中,雪竹的身体像是被浸泡在巫山云梦之中。
紫松压雪团,挺直而柔软,香恣入骨,咬定樱桃不松口。
刚下过雨的幽幽树林前,道路泥泞,湿漉不堪,猎人脚边湿滑,差点摔倒,他将刚猎得的小鹿摆在树林前,住在树林深处的少女被引诱出林,从未见过这样的猎物,于是上前查,猎人循循善诱,求得少女带他入林,给他一个栖身之处,两人便可一同品尝这鲜美的鹿肉。
少女心如鹿撞,点头答应。
后来少女上当受骗的声音从林里传来,而猎人早已将小鹿和少女都尽数吞噬于腹中。
“怎么办”他哑声问,“没那个。”
雪竹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难堪地并拢腿磨蹭说“那就算了。”
孟屿宁重重叹了口气,覆身吻她的蝴蝶骨。
还是不要让她吃药。
“难受吗”
爬山爬到一半,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不难受才怪。
雪竹红着脸,小口喘气,没说话。
孟屿宁柔声问“我帮你”
雪竹没听懂“嗯”
他向下,头钻进了覆盖着两人的被子里。
攀至山顶的雪竹晕乎乎地想,原来山顶的风光是这样的。
孟屿宁扯过床头柜上的纸巾擦拭嘴唇,掐掐她的脸,问“电影还吗”
近两小时的悬疑电影了一半就被暂停,直到孟屿宁抱着腿软得打颤的雪竹从卧室里出来,又接着带她完了一整部电影。
下半场的电影,雪竹始终保持安静,就连电影结尾那震撼的反转都未有多大反应。
后来孟屿宁接了个电话去了房,雪竹又把电影从头了一遍,强迫自己忘记刚刚在卧室里发生的一切,没了男人的打扰,一个人安安静静完,才后知后觉地为这部悬疑电影那严谨的逻辑剧本设置而感到惊艳。
电影完后,宋燕萍打来电话,问她怎么不在家。
今天是周日,单位团建的最后一天,宋燕萍回到家后发现女儿还没回来。
雪竹心虚地说“我在屿宁哥家里。”
“你在宁宁家啊那你晚上还回来睡吗”
雪竹几乎是立刻说“当然回来啊,妈你想什么呢”
宋燕萍莫名其妙“我想什么了我我就问你在不在哥哥家过夜,过夜的话记得别给哥哥添麻烦。”
“”
孟屿宁谈完工作后从房出来,雪竹正好挂断电话。
她没由来地盯着他。
他眨眼“怎么了”
衣冠禽兽大概就是指孟屿宁这种吧。
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就连她也被骗了好多年,童年滤镜太重,如果早知道他本质是那样的人,她一定不会在少女时期的时候,将他形容成天边那一颗如斯明亮,追赶不上也触碰不到的星星。
回家之前,她又找了部电影。
孟屿宁家的电视屏幕大,分辨率高,电影特别爽。
这次他们没再找悬疑电影,而是正经找了部文艺电影。
电影是二十几年前的老电影了,随着年纪的成熟,人会愈发的念旧,那些年代颇久的影视剧也会如同美酒一般。
一部老电影完,就像是在雪山风光中泡完温泉,从身到心都是对电影结尾的悠长回味。
因为电影名,雪竹不可置否地想起当年那封他过后被自己撕掉的情。
情的意义在于,那些说不出口的喜欢,都能够通过笔尖的诉说,完完整整地传达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