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不是听不懂,我只是觉得奇怪,你让我烧了,我自己?”我有些震惊的问道。
“对啊!破后而立懂不懂,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陈枫他摇头晃脑的说着,再然后他看了我一眼,“对了,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蜡像可是一个易燃物品,烧了它也就意味着,你的这一整个阴馆很有可能都会保不住。”
我微微一愣,再然后看了一眼陈枫,略微有些犹豫。
“怎么,你不会舍不得烧它吧?”陈枫他看着我那犹豫的神情,不由得问道。
我摇了摇头:“也不是舍不得烧它,只是觉得要是把这整个博物馆都给烧了,感觉有点挺对不起老爷子的。”陈枫他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我最终还是决定认输,看了一眼陈枫,无奈的说道:“行吧,我来烧。”
说完,我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打火机,再然后直接点到了那一个蜡像的身上。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本来以为按照我和蜡像的关系,很有可能烧在这个蜡像的身上,也疼在了我的身上。
因为在此之前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被下了这个蜡像的诅咒,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那个时候,王有才直接将一个匕首插在了这个蜡像的身体里面,再然后我在我自己的腿上感觉到了一样的疼痛。
可是现在,我虽然直接将火点燃在了这个蜡像的身上,可是我却并没有感觉到一丁一点的疼痛,甚至连那种温暖的感觉都没有。
略微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我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将这个蜡像点燃了之后,默默的站在那里发呆。
“烧掉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你是白痴吗!你自己都知道他被烧掉了,那你赶紧逃啊!”陈枫对着我大喊了一声,“我他妈是灵魂体所以我不害怕,你他妈可是正儿八经的平凡人啊!”说到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蜡像他是一个易燃物,而在这个蜡像的周围全部都是一些易燃物品,包括那些窗帘,和一些台布,这些东西很容易都会被点燃。如果我再不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的话,很有可能我会葬身火场之中。
三步并作两步,我赶紧蹭蹭的爬上了楼,一点一点的向着阴馆的出口跑去。等到了阴馆的出口,我再一次回过头来,却看到那星星点点的火光蔓延十分之快,在一楼的我,甚至已经看到了那些火光了。
“赶紧的,快离开这个地方。要是你被烧死了,那么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陈枫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我看了一眼他那焦急的眼神,没有多说些什么,毫不犹豫的向着博物馆的出口跑了过去。
“然后呢,我把那个蜡像给点燃了,我把整个阴馆都给烧了,然后呢,我该干些什么?”我甚至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声音里面都带着些许颤抖。
结果陈枫他淡定的跟我说着:“接下来不需要做些什么了,你现在,赶紧回家,睡一觉,就可以了。”
“。。。什么?”我一脸惊讶的看着陈枫,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家睡觉?”
陈枫他点了点头:“没错,等明天,你再过来看一看吧。”陈枫他说着,“或者你想要在这个地方等一等,亲眼看见这个博物馆被你烧得一干二净,也不是不可以。”
听着陈枫那冷漠的语言,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个决定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略微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我停顿了片刻,再然后还是说道:“算了,我在这里再看一会儿吧。”静静的看着这个博物馆矗立在那里,脑海里面闪现的却是儿时在这个博物馆里面的星星点点的回忆。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我在这个博物馆里面居然留下了这么多的回忆。特别是老爷子去世之后,我虽然感到些许的孤单,可是很快在我的身边就多了许多其他的朋友。王有才,孟妍,也包括,刘阳。
尽管一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愿意接受他变成了我敌人的事实,可是他那个时候,他至少也是真心实意的当过我一段时间的朋友。那种感觉我是能够体会的出来的,虽然这一切都是在演戏,可是他如果不耗费全身的精力来保护着我,来为我做事情,那么我是不会这么真切的觉得他是我的朋友的。
“居然就这么全部被烧掉了。”我喃喃自语道,语气里面有着一些埋怨的意思,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埋怨谁。
很快,我就能够看到这个博物馆的上方正在冒烟。确实,整个博物馆都是十分容易被燃烧的。小的时候我还曾经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博物馆它周围全部都是用木头制作的。那个时候老爷子曾经跟我说过:“因为为了能够使整个民风博物馆看上去更符合那个年代。”
是啊,这个博物馆原来的名字是叫做民风博物馆。只不过因为我自己在老爷子去世之后自己心里面觉得难受,不愿意再看到原来那个名字,所以才把这个博物馆的名字改成了“张扬博物馆”。
“滴答,滴答。”我微微一愣,再然后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正在哭泣。
“你这家伙,哭什么啊!”陈枫可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许是因为他完全不能够理解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博物馆有这样的情绪。
“没什么,我们走吧。”等到我转过身去的时候,那场大火已经蔓延到了博物馆的上面,整个博物馆都在火光之中。用不了多久,这个博物馆就会被直接燃烧殆尽,接着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废墟。
我似乎已经能够想到了明天的头条新闻,将是“郊区大型博物馆奇异燃烧,博物馆主人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