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也不知道他奶奶的病情如何了,鱼儿,明日你带些银两,去看看他奶奶。“
”是。“鱼儿福了福身子,收了碗出去。
楚嫱将身子往下移了移,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要不是那头还有个脑袋,怕是都不知道这里面裹得是个人了。一屋子的药味,让楚嫱想起以前的时候,楚小姐可是铁打的,即便是大冬天的只穿一个短袖都不会感冒,没想到到了这古代,不过是洗个澡就洗成了这副德行。
“嫱儿?”
很快,许言玉便满脸春风的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一般。
楚嫱从被子里将脑袋伸了出来,调侃道:“许姐姐可是搞定了穆元祈那小子?”只听这声音,就跟中了**彩似得!楚嫱都不由得心情好了起来。
若是许言玉做了自己的嫂嫂,那未来的压岁钱就是嫂嫂跟沈瑾祎两人的份,但是若是许言玉嫁给了穆元祈,呵呵,她就得掏腰包了——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楚小姐的原则是,压岁钱,你给,我没有。
当然,撇开这点不说,其实许言玉这女子,倒是跟楚嫱的脾气很互补,相处下来,觉得这女子,值得深交。这话若是在世家子弟中说出,定然没人相信几分真心,可是楚嫱倒是当真的在乎这份情谊。
解开了心中其中的一个疙瘩的许言玉点点头,有些脸红道:“倒也不是,十一王爷说,他可以不娶我,但是如何说服皇后娘娘和陛下收回成命,这就是我们的事了。”
果然,穆元祈那小子上道儿。不枉费她白疼了这孩子这么久!!!
看了看许言玉身后,空空如也,楚嫱不由得问:“穆元祈呢?”不会是高兴的晕倒在了书房里了吧??
许言玉垂下眼眸,掩唇偷笑,低声道:“他被我吓跑了。”
“啊?”
楚嫱瞪大了眼睛,缓缓的咽了口口水,这是得多么强大的功力,才能把穆元祈这小子吓跑啊?想来之前自己可是打都打不走的!!
谁知人吓跑人的许小姐却是满脸的淡定,似乎自己吓跑的不是十一王爷穆元祈,而只是一只老鼠一般,轻松道:“也没什么,我不过是从论语将到道德经,又讲到了治国之策,之后就是诗经,最后十一王爷拔腿就跑,我就回来了。”
瞧瞧这说的多轻松啊?果然是才女,若是换了楚嫱,别说论语了,就是伦理她都说不清。你要是问她爸爸的姐姐的儿子的媳妇的表弟叫什么?楚小姐一定回答不上来。“许姐姐,你知道穆元祈一道德经打了国子监的学子的事情吗?”
“自然是听说过的。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多年前,国子监还有人将所有的博士都气走了呢。只怪那学子当时桌案上只有道德经这本书,不然,也不会这么凑巧了。”
许言玉笑的一脸的温柔,也没打算在穆元祈这件事上多说什么,能够跟穆元祈敞开心扉,她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对了,说起国子监,我倒是想起国子监的春试快到了,与春祭的时间相差不到十天。我也有许多年没有春祭之日出去了,今年父亲倒是恩准我可以出去走走。”
春试,无非就是国子监的学子在殿堂之上被皇帝检查功课,看看有没有丢人的。春祭,楚嫱倒是才听说。什么是春祭?
“春祭?什么春季?”
“春祭之时,陛下将带领臣子亲自取农田之中耕作,以求风调雨顺,社稷安稳。夜间的时候,所有的皇室权贵中人皆要在城楼之上,接受百姓的膜拜。”
说白了,就是到了一年一季被当做猴子看的时间了。
楚嫱瘪瘪嘴,反正这些活动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不过就是看别人出去玩罢了。谢耀公子说了,她这病,若是不好好养,说不定得红颜薄命。得,为了不要这么英年早逝,还是别出去浪了。
许言玉见楚嫱偷笑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你别得意,春祭那日晚上,皇室众人必须携妃前去,你也逃不掉。只是,你这身子,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不过,不去也好,那种场合,折腾人不说,六王爷又是个惹眼的,往年没少在这样的日子上遭人算计。”
穆泽羲还有这样精彩的时候?遭人算计?谁?怎么不叫上小爷一起?不过,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楚嫱砸吧砸吧嘴,不屑道:“这种给人看还不给钱的事,我才不做呢。你就好好的跟表哥幽会吧——”
“这孩子,尽胡说!你许是不知道吧,春祭当日,京城中的世家公子都会一齐出行,国子监的学子们也是要一齐在护城河便聚首的。你表哥作为国子监的傅者,自然是没工夫与我相伴的。“
国子监??
果然,一听到国子监这几个字,楚嫱的眼睛就冒着精光,用一个词形容绝对不过分:猥琐。
楚嫱做过的猥琐事太多,多的数不过来了,只是,唯独一件猥琐的无法超越的事情就是,偷窥国子监的小鲜肉。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楚小姐心想,我不过是看了下,还没怎么着,佛祖请见谅——
“看来你表哥说的不错,你一听见国子监学子几个字,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你倒是说说,你这个德行,到底死几时养成的?怎的也没人管管?”
谁来管?谁管??嘿嘿,她楚嫱上去就是一本女戒或是道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