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笑的一脸的狐狸,又道:“习惯就好。本相以为,平顺侯久居南夏边境,已习惯了那边的生活,突然回京,会有所不适呢。”
瞧瞧,人家就是在讽刺你,切不可有了什么背叛的心思。
平顺侯脸上的汗水顿时唰唰的滚了下来。在大圣的朝中,几乎有一大半的大臣都是楚相的门生,文官武将皆有受楚相之教的,所以,平顺侯若是以为自己********,就可以风头盖过楚相,只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相爷说笑了,下官既是大圣的臣子,无论身在何方,自然都是心念大圣的。如今回京,自然是欣喜不已。“
这还是回京之后,平顺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语气中似然颇有对楚相的不满,却还是在尽力的隐忍。
楚嫱躺在马车里,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心中偷偷的感慨,难怪刚才觉得气氛不太对,原来这是两个家族的斗争。看来董侧妃族人,怕是不甘心居于楚家之下了。
马车外面楚相与平顺侯说过话之后,便朝着穆泽羲道:“六王爷,老臣许久没见六王妃了,心中不甚思念,听说前些日子六王妃还病了?老臣斗胆,希望六王能够体谅老臣的一片爱护之心。”
楚嫱本来正乐津津的吃着橘子,突然听到马车外楚相的话,差点没恶心的把橘子胃酸什么的都吐出来!
思念??
老头子对自己的思念,只怕是,一拐杖把自己打趴下吧。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等着穆泽羲的回答。
说起来,楚相的马车,虽然看着很简朴,但是,内部空间倒是很大,而且,楚嫱看着垫了一层又一层的褥子,总怀疑,是不是老头子担心自己的一把老骨头被颠散架了,这才垫了这么多的。
不过,管它那么多做甚?坐着舒服就是。
穆泽羲似乎是说了句什么,很轻,楚嫱并没听清楚。不过楚相倒是笑意盈盈的转身进了马车里,坐到了楚嫱身边。
“爷爷,那个,马车不是不能驶入皇宫吗?”
好像,是记得有这个规矩的。楚嫱记忆中,似乎好像唯一一个可以不用走路进宫的,也就李白一个,还是骑着毛驴的。
可是自家爷爷这可是马车啊!!这么进宫,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
楚相悠悠的将身子往后一靠,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这才轻轻的道:“嫱儿,爷爷老了。”
卧槽!!!看出来了。
楚嫱翻了个白眼,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有必要还要再说一次吗?
“恩,你不老,我怎么长大?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爷爷,老了没事,不丢人啊!”
楚相顿时哭笑不得大斜睨了楚嫱一眼,似乎有些感慨的道:“嫱儿,爷爷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可能想不到那么周全,但是爷爷会拼尽一切护你此生幸福安康的。”
额?
难道,她现在不幸福安康吗?
楚嫱疑惑的扭过头,眼中怀疑,楚相今天的感慨,太多了,里面有奸情。
“爷爷,你说吧,是不是多年孤单寂寞,想要给我找个奶奶了?哎呀!这种事嘛!没关系的,我理解。”
原本还有些沉重的气氛,就被楚嫱这么几句胡话给搅合了。楚相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将楚嫱一脚踹下去才能体现出他现在要说的话跟楚嫱扯得东西之间的差距。
然,楚相岂是那般容易将脾气暴露出来的人?也不过是笑的贼兮兮的,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着楚嫱的脑袋狠狠的敲了一下,愤愤道:“没出息的东西!!你爷爷我是想告诉你,老子年纪大了,陛下宽厚,特许老子我可以马车代步入宫至午门!”
所以说?自己爷爷这是在搞特殊?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招摇了?
楚嫱心里想的,楚相一眼便看出来了,难得好心的解释道:“嫱儿啊,天家的恩宠,有时候,拒绝多了,反倒引起天家的不满。你当记住,无论是是何等身份,何等尊荣,与天家的人接触,当五分真心,五分明目。”
啥玩意五分真心?五分明目?
楚嫱一脸的无辜,瞄着楚嫱,“爷爷,你说清楚点。反正我就知道,秀的多,死的快。”
“死什么死?老子这不还没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