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与郑和知道再听不到什么,便闪身回到屋内,武安民道:“若公孙恭所言非虚,那便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与血盗联系。”
郑和道:“公孙恭十有八九也是心中没底,这才故意试探阎柔,可惜我们看不到阎柔的表情神色,不然还可猜个三分。”
武安民沉吟道:“咱们反正毫无线索,不妨假设公孙恭所言属实。城内如今请得起血盗的势力便只有辽东公孙家,北水帮,加上楼班与踏顿。公孙恭无需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楼班手下最中用的便是托雷,他既找了我们,也没必要与血盗再勾搭。且看他神色也不像知道血盗在城内的事,剩下便只有阎柔和踏顿这两个家伙。”
郑和沉思道:“踏顿若与血盗联系,那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借方腊之手杀掉楼班,自己再假模假样的追杀血盗复仇,或干脆直接就将血盗彻底铲除,以免留下后患。这阎柔嘛……在三郡内已经是一手遮天,他一个汉人也必然不可能成为乌桓单于,找来血盗我实在想不到有何好处。”
突然武安民神色一变道:“不对,怎的突然如此安静。”
郑和竖起耳朵,果然四周喝酒取乐之声全无,门外传出一个声音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在此,何必藏头露尾,出来一叙可好?”赫然便是阎柔。
二人大叫不好,想来是在屋外偷听时被发现,但此人不但没有当时发作,而是布置好一切后再来行动,心计武功果然不负一方霸主之名。武安民知道犹豫不得,冲郑和使了个眼色,郑和会意一脚踢在圆桌之上,圆桌应声飞出窗外,果然外面响起无数喊杀之声,无数弓箭钉在桌子之上,武安民随后冲出窗外,这才发现楼下已满是北水帮众,喊杀声中又是一轮箭雨射来,武安民早有准备,在屋内已脱下外套,此时劲力贯穿衣服,舞成一个圆圈,将射来的弓箭全部抖落,眼看气尽要落在地上,一条布绳缠在腰上一提,将他提往屋外树上,赫然是随后赶出的郑和与他配合默契,一人挡箭,一人先行寻找逃跑路线。
武安民看准春雨间方向,低声道:“随我来。”又是一个起落直冲入春雨间屋内,地上帮众纷纷怒吼,正要追上,却看到四个人影从春雨间内飞出,两两一组,打得难解难分,在空中不住交换拳脚,劲风袭人。又是一声巨响后四人分开,太史慈豪壮道:“哪里来的毛贼,胆敢妨碍你子义爷爷喝酒,报上名来。”
托雷在旁搭腔道:“管他是谁,将他们擒了再慢慢审问。“说罢再次揉身而上,郑和接住他,太史慈则也与武安民在高墙之上动起手来,转眼间便已过了十余招,武安民招招狠辣尽朝着太史慈下体咽喉处去,嘴中还小声嘟囔道:“让你丫笑,笑啊。”。
北水帮众虽不认识太史慈,但对托雷确是一眼认出。见有他动手出头,也不便再围攻,在下方看着四人越打越远,越远喊杀声还越大,直到最后两声惨叫,太史慈与托雷先后两掌拍在郑和武安民身上,二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消失在黑夜之中。二人正要把戏演彻底再追下去,阎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知太史将军远道而来,阎某有失远迎,这等毛贼便交与阎某手下,便让我做个东,当作给太史将军与托雷先生赔罪如何。”
托雷正要拒绝,太史慈却着急赶紧回到温柔乡内,且对武安民郑和二人深感放心,抢先道:“如此在下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