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问他对她有没有男女之情,他不清楚,也无法确定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意。
她的表白太过突然,只让人觉得迷茫无措。
黎谆谆道“我原本不信一见钟情,但初遇那日,你从坏人手中救下我的一刹那,我感觉到了心跳加速。”
“我知道感情这事,强求不来。可如果你不讨厌我,不反感我,能否先答应下来,给彼此一点时间相处”
张淮之着她“谆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黎谆谆道“一个月,我们先尝试做一个月的道侣,假如一个月后,你仍是不通情,我们便好聚好散,做回朋友。”
她语气坦坦荡荡而真诚,让人难以拒绝。
若不是26检测到她说起这些表露真心的话时,内心毫无波动,它甚至也要被她面上的赤诚蒙骗过去。
张淮之这一次没有犹豫太久,他颔首应下“好。”
黎谆谆得到应允,弯起眼眸,嘴角绽起粲然笑意,将手里的南宫导往地上一扔,跳起来抱住张淮之,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的动作实在太快,快到她亲完张淮之,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窗外吹起一阵风,徐徐而来,拂乱了她鬓间的碎发。张淮之怔怔地着她,她逆光而立,温玉似的侧脸上满是欢快的笑,乌眸弯作皎月,熠熠发光。
脸颊上柔软的触感仿佛还留存着,带着她的体温,久久不能散去。
少年因长期营养不良而苍白的脸庞渐渐染上绯色,仿佛染红苍穹的晚霞,将耳根也一并晕上了颜色。
他向来平稳波澜的心跳,砰砰作响,有力地鼓动在耳边,越来越快。
黎谆谆捧起他的脸“淮之哥哥,你的脸好红哦。”
张淮之薄唇微翕“谆谆,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究竟来,惹得她笑得更欢了。
果然对付这样的直男,还是得打直球。
许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张晓晓,床榻一侧响起张晓晓迷迷瞪瞪的声音“哥哥”
张淮之应了一声,向床帏那边指了指,红着一张脸“我,我去帮晓晓穿衣服。”
见他神色仓皇,黎谆谆不再继续逗他,她点点头“去吧。”
得到她的应允,他手足无措地慌乱离去,连同手同脚都未发现。
黎谆谆坐回圈椅上,双手扶着椅面,有一搭没一搭晃着腿。
她之前便想尝试,用不同的部位与张淮之肢体接触。像是方才亲到了他的脸颊,便跟她以往触碰他手掌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相比于握手,亲吻带给她的灵力更强大,更持久。那汹涌澎湃的灵力在她经脉中足足停留了片刻之久,而不似握手那般,一松开手灵力就很快消散。
黎谆谆现在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肢体接触越亲密,从张淮之身上涌过来的灵力就能在她身上停留越久。
假如这个猜想是正确的,那岂不是她只要每天夜里跟张淮之双修一两次,第二天灵力就可以续航一整天
黎谆谆悠悠回过神来,一垂首到地上目光炯炯,用圆溜溜的双眼盯着她的南宫导。
“干嘛这么我”她弯下腰,双手托着下巴,“我谈恋了,你不为我高兴吗”
南宫导无法用那张狗脸做出太多表情,更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好像被人按着头吃了一口苍蝇味的狗粮。
他昨晚上死了一千多次,被那个红眼疯子削成肉片满天飞,最后黎谆谆毫发无损,还一通哭诉卖惨,趁机跟张淮之牵手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