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势大,又和狗官勾连,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马家庄打井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们好好干,就不要赶这趟浑水。”
陈工说完后,挣扎起身,薛仁贵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
“谢谢。”
陈工轻轻地推开薛仁贵的手,拿起靠在床边的木棍,撑起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床后。
费力地搬开地上的夜壶,也不嫌地脏,直接用双手把地上的泥土刨开半个手掌的深度。
一个黑色的实木匣子便露了出来。
陈工抽出匣子,用手袖把上面的泥土擦干净,然后拄着木棍,一脸凝重地走到薛仁贵身前。
“薛兄,这里面装着的便是我陈氏的造纸术,你们一定要流传下去,不要断了传承。”
陈工说完后,把匣子递到薛仁贵的手上。
薛仁贵没有接下,而是把匣子推了回去,轻轻地拍了拍陈工的肩膀笑着说道。
“陈大哥,跟我们一起回马家庄吧。”
“造纸术只有在你的手里,才能发扬光大!”
“这”
陈工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决断。
大仇未报枉为人子,他不想就这么窝囊地离开。
每天夜里一闭眼,家人死在眼前的场景,像又发生了一遍,鲜活地在他脑海里演绎。
他已被折磨得近乎癫狂。
薛仁贵也不催他,就这么静静地等他决定。
“砰砰砰。”
“陈瘸子别装死了,赶紧滚出来。”
“哟,陈瘸子从哪里偷来三匹马,小爷我待会牵回去。”
“哈哈哈哈。”
大门外,随着几声剧烈的踹门声响起。
紧接着,几个语气浪荡的讥讽声音也传了过来。
屋内。
陈工的脸色猛地一变。
他神色慌张地对薛仁贵三人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用蚊子大的声音说道。
“你们别出声,他们来了!”
二蛋和马大勇脸色一喜,他们抓起地上的武器,腾地一下从木凳上站起身来。
“来活了!”
接着就要解开裹在武器外面的麻布。
“你们俩别乱来,待会看我眼色行事。”
薛仁贵眉头一皱,赶紧出声制止。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