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晟之死让永和帝大为震怒,悲愤交加之下竟不管不顾地派出了上万兵马前来追击,幸而秦时部署周密,早已安排好所有退路,因此一行人在解决了一些小麻烦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几天路之后,到底还是顺利地出了蜀中地界。
只是虽然最后成功脱险了,可这一路上又是搏命又是奔波不停的,众人狼狈之余也实在累坏了。尤其是阿浓,她不会武艺,身子也自来不算强壮,又得时刻注意着周围不让自己拖后腿,所以纵有秦时尽可能地护着,还是险些被折腾得晕过去。
秦时心疼极了,一确定危险解除之后便马上命人就近找了个客栈住下。
其后两天,二人一直闭门休息,直到这第三天早上,阿浓才终于彻底地从那段惊心动魄的逃亡中缓过神来。
“疼。”少女前些天因辛苦奔波而憔悴了不少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大半,只是神色瞧着还有些恹恹的,秦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故意调笑道,“快给吹吹。”
阿浓无言,眼里却到底是带出了几分笑意:“不许作怪。”
“这怎么能是作怪呢?”秦时一本正经地说道,“都说吹一吹痛痛就会飞走,好娘子,你便给我吹一吹吧,可疼呢。”
他说到这顿了一下,而后不怀好意地凑过去咬住她的耳垂补充道,“不吹吹,亲亲舔舔也行。”
阿浓:“……”
这可真是个臭不要脸的老流氓啊。
她有些好笑又有些羞赧,可想到之前那些被迫与他分离的日子,心里便陡然一颤,只剩下了后怕。
也是经此一遭她才发现,若是哪日失去了他,她一定虽生犹死。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这个人的呢?阿浓说不出来,她只知道当她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彻底烙在了她的灵魂深处,再也无法抹去了。
“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见为夫生得太俊了所以……”
心中所有的复杂情绪在一刻全部突然消失无踪,阿浓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她突然抬手捧住他的脸,坚定而温柔地吻了上他的唇。
她很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秦时一愣,继而低低一笑,于唇舌交缠之中叹道:“果真是见为夫生得太俊,所以把持不住了么?”
“嗯,是呢。”阿浓想笑却忍住了,她脸蛋微红地抬目看着他,学着他的样子一边轻咬他的唇一边低声说道,“我时常会想,自己是何其有幸才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你。”
她自来含蓄,何曾有过这样大胆热烈的时候?秦时只觉得心下一震,继而有什么东西猛地从四肢百骸涌了出来,烫得他整个人都似乎要烧起来了一般。
“你……”休息好了之后精力充沛的青年顿时喉咙微动,片刻忍不住一个翻身将怀里的小妻子压在了身下,他双目带火地看着她,笑声变得低哑,“真巧,我也常常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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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已经许久未曾有过这样的亲热,所以这一开始,秦时难免就有些收不住,两人从大清早一直折腾下午,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直叫本想寻秦时吃午饭顺便谈事儿的白羽心里又羡又酸,恨不得马上长出翅膀飞回家里找自家小黑妞抱一抱才好。
“哥哥和嫂嫂已经好几日没有出,出屋了,师傅,他们是不是生病了?”说话的是秦临,他年纪小,身子骨还未长开,这几日也是累坏了,不过到底是习武之人,恢复得也快,一天过去脸上就不见太多疲色了。
“咳,那什么,放心吧,他们好着呢。”白羽回过神,不自在地抖了一下胖肚子,然后赶紧拎着一脸关心的徒弟走了。
秦临自来信任他,倒也没抗拒,只有些疑惑地问道:“可是师傅都没进屋,怎么知道他们没事呢?”
白羽:“……我就是知道,没有为什么。”
秦临:“……”好敷衍的回答,师傅你变了。
师徒俩的声音就此远去,屋里阿浓脸上的红晕却迟迟未散,她嗔恼地掐着青年腰间的软肉,眼角微红,目光水亮的模样,如同雨后海棠一般娇媚又鲜活,看得秦时目眩神迷,越发压不住心里的躁动。
“好阿浓,好媳妇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嗯?”
阿浓本是气他方才乱来,害得自己险些出丑才掐他的,可谁想这臭不要脸的青年不仅没有就此消停,反而还更加来劲了。
“你,你方才也说最后一次!”她捂着通红的脸蛋试图抗议,奈何与敌人之间的实力太过悬殊,没两下就被镇压了。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青年低沉的笑声里带着几分难言的风情,阿浓听得心口砰砰直跳。又见他目光缱绻,神色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到底还是眼睛一闭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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