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瞬间回过味来,差点跳了起来。
“不是,你子啥意思?怕老子中途开溜?”
顺子毫不避讳地点头承认:“跟你这种鬼鬼唧唧的人在一起,不留个心眼子,岂不成了肉头?”
淮泗话肉头,指脑子反应慢,不会见机行事。
老张的表现太过神秘,让顺子不得不防着,弄不好真的会被撂在这里当肉票。
对于顺子言语中的不敬,老张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你子倒也不算是个傻吊,贼精贼精的,算俺老张没有看错人。”
老张的淮泗话十分地道,不带一点外地口音。
“看,昨个挨打时咋个不还手?是害怕那些乞丐身后的人?”
顺子挨打时,总是巧妙地躲过重击,或者将对方的力道卸掉,这一切老张全都看在眼里。
至于乞丐们背后有人,顺子还真不知道。
“我不是怕谁给他们撑腰,是怕打残了他们。出来混口吃的,都不容易。”
顺子祖传的拳法,出手刚猛,势若雷霆,那些乞丐身子骨弱得很,极易打伤致玻
“从你的身法和步法来看,很像是少林关东拳。”
老张沉吟了一会,猛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姓陈?”
顺子猝不及防:“你。。。你怎么知。。。”
这个老张可真是神了,自己没出一招半式,他居然能够看出武功家数。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能猜得出自己姓陈!
老张看向顺子,目光变得柔和,“你这底子打得牢,只是现在年纪了些。”
话间菜已上齐,老张把东坡肘子撕成块,放在顺子面前的餐盘里,自己则倒了杯酒,慢条斯理地吃着几道素菜。
“陈子,你昨要是动了手,或者没骨气去拜了山头,只怕你永远都摆脱不了那些丐头的控制。”
“叫我顺子。”
老张的话,让顺子有些后怕,没想到当叫花子,背后的水这么深。
席间,顺子狼吞虎咽,可一双眼始终在老张身上打转,生怕他中途溜了。
老张无奈苦笑:“我想走,谁也留不住。”
吃完饭已是深夜,老张在顺子耳边压低了嗓音:“走,俺老张今晚带你去做一趟大买卖!”
顺子感觉脑子有些短路,买卖都论棠么?
出了饭店一路向东,过了火车站再向东不远,是一处宽敞的大宅院。
顺子定睛观看,这院子围墙足有三米多高,宅门上方蓝底匾额上写着三个金字:
曹公馆。
顺子压低了嗓音,“那个屠杀讨逆淮泗军,追杀宋门弟子的曹屠夫,就住在这里?”
老张点点头,随后嘿嘿笑道:“曹屠夫这不是进京了么,所以这趟买卖不了。”
顺子似乎明白过来,老张假扮乞丐守在火车站,就是要看着曹督军离开淮泗城。
他这是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