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赵惠妃和成王妃都是脸色,然后向玉真公主。
玉真公主眸光光芒闪烁,继而停住。
好狠自己被套住了。
她抬眼向兄弟萧湛,明知道他接下来会什么,但是却无法反驳,心不免一点一点下坠,难道这就是,背弃骨肉血亲的报应吗来得真快。
皇帝向受伤坐在椅子里的萧湛,问道“老七,你真的没有送过波斯猫给凤氏凤氏也真的没有送过荷包给你”
萧湛面不改色,“是的,儿臣愿意对天立誓。”
“罢了。”皇帝先打住了儿子,然后向凤荣娘,“据说波斯猫是经过你的手,辗转送去凤家的,你说说当时情形,不许错一个字。”
“是,臣妇不敢乱言。”凤荣娘跪在下面,回道“当时正值长房大老爷范将军过世之际,臣妇身为范家的长孙媳,每日忙碌操劳,玉真公主便让人送了一只波斯猫,说是活泼可,逗玩一二可以解人烦劳。这是公主殿下的好意,也是我们妯娌和睦的一段佳话,臣妇不胜感念。”
凤荣娘嫁给了范家大爷,玉真公主的驸马是范家二爷,她们原是妯娌。
只不过玉真公主有公主府居住,平日不在一起罢了。
凤荣娘又道“只是当时臣妇为着丧事实在太繁忙,无暇照顾波斯猫,怕怠慢了公主殿下的好意,便将波斯猫暂且送给母亲照。”说着,转头向凤大夫人,“后来母亲说养得十分喜人,我见母亲喜欢,便权当孝心将波斯猫留给了母亲,没有再抱回来。”
凤大夫人接着道“波斯猫一直是臣妇抚养,从未沾过凤侧妃之手,这一点,阖府上下都是知道的,断无虚言。”
凤鸾也道“妾身从未见过玉真公主所送波斯猫,连是何模样都不清楚。”
皇帝听了,转头向玉真公主,“你怎么说”
玉真公主面色一片惨白。
自己要怎么说当时的确是赶着范大将军过世,她们的谎话编的天衣无缝,而且自己当时私下带了猫儿过去,也的确说过,“此猫活泼可,逗玩一二可以解人烦劳”的话,但却还有一句,她没有说,故意歪曲了自己的意思。
玉真公主向凤荣娘,冷冷道“大嫂,当时我说的是听闻令妹身体抱恙,此猫活泼可,逗玩一二可以解人烦劳,可不是送给你的。”
“这是怎么说”凤荣娘一脸惊骇,“难道是我每日操劳忙碌,神思不济,所以听错了可便是我听错了,那这猫也是玉真公主送给堂妹的,怎地和成王殿下扯上了关系难道玉真公主你,竟有私下传递的意思”她一脸惊诧,“这可怎么了得当时成王殿下男未婚,我那堂妹女为嫁,私下传递这种事我是断断不会做的不论如何,这猫从头到尾都在我母亲那里,没有沾过堂妹的手。”
三言两语,便将罪责全都推向了玉真公主。
玉真公主气得脸色涨红,转头向萧湛,“说什么我私下传递波斯猫是你让我送的,与我何干”
“是么”萧湛忽地一声冷笑,质问姐姐,“我何时交过波斯猫给姐姐何时说过要送猫给凤侧妃的话空口无凭,想诬陷总得有个证据吧”
玉真公主不由气堵声噎。
当时兄弟找上门,只说求自己帮忙送个小活物给凤氏,连猫都是自己给他找的,可是说过的话又不是白纸黑字,如何能做证据事到如今,猫是自己找的,又是自己送给凤荣娘的,竟然和兄弟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更可气的是,凤荣娘非说当时自己是送猫给她,而不是凤氏
还有凤家的人谨慎,一直没有将猫转交凤氏,从头到尾,凤氏可是半点干系都拉扯不上的,这,要如何解释的清况且要分辨,自己还得先担一个替人私下传递的罪名,竟是泥足深陷,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了。
萧铎是时候的开口出声,说道“波斯猫的事已经弄清楚了。这件事,根本就是玉真你有意歪曲事实,故意诬陷我的侧妃凤氏,诬陷老七”继而朝上拱手,“父皇,下面再说荷包的事。”
此言一出,赵惠妃先是不自禁垂下了眼帘。
“哼”萧铎一声冷笑,向赵惠妃说道“当天有个小太监故意撞了老七,然后掉下一个荷包,竟然和我府里凤侧妃的荷包相似。但是后来查证清楚,这根本就是一桩栽赃陷害”一脚踢向蒋侧妃,“自己说”
蒋侧妃瑟瑟发抖,神魂尽失,“是,是成王妃,她找人联系我的母亲,说是凤侧妃和成王殿下有瓜葛,要我帮着做一个荷包,做的和凤侧妃的一样。”眼泪“啪啪”的往下掉,“说是只要有了这个荷包,就能,就能除掉凤侧妃”
成王妃原本想死咬不放,装不知情,但没想到蒋侧妃那边先被吓破了胆子,不由心里暗暗叫苦。但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太后和德妃那边听了消息,赶紧过来营救自己,因而只是咬紧牙关,“你,你不要胡说。”
“胡说”萧湛向她,“假若荷包不是蒋侧妃给你的,那你倒是解释解释,怎么能做的和凤侧妃的一模一样你跟凤侧妃私下有交情还是心有灵犀”
成王妃低垂了脑袋,不能答。
而这边,萧铎又让人将当时撞萧湛的小太监带了上来,“你肯定是不会说的。”再将另外一个小太监带上来,是他的同门师兄弟,在赵惠妃宫里办事的,“想来你也不敢开口。”抬头向御座上的皇帝,“请父皇下旨,将这两个奴才送去慎刑司闻讯”
皇帝沉声道“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