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逢阳一脸惊讶的说道:“郑校长你可言重了啊,我儿子秦朗哪有资格加入你们儒海大学。上回我带我儿子那么求你,想进入儒海大学读书,可你不是说了么?儒海大学坚决不收像我儿子这种人。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呐。”
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秦逢阳虽然说的一本正经,但在场的人,谁又能听不出来他语气中的嘲讽。
那些本还对郑大忠有敌意的人,现在都放下心来。不少人暗骂郑大忠是煞笔,明明高考前就有机会将这位逆天状元收入囊中,结果却白白错过,眼下又巴巴的求上门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老郑,你说过这样的话?”曹校长脸一下黑的跟锅底似的。
他原本还以为郑大忠和秦逢阳有关系,会增加状元落户儒海大学的机率,却没想到原来俩人之间是这样一层恶劣的关系,而且明显是郑大忠种下的祸根。
当着在场这么多顶级学府领导的面,曹校长觉得整个儒海大学的脸,都给这郑大忠丢尽了。
“我……我……”被一把手的目光逼视着,郑大忠舌头跟打了结似的,好半天才抹着冷汗道:“都是误会,这都是误会。”
“误会?哼,你要是没说过这样的话,秦先生会误会你?”曹校长怒发冲冠,指着郑大忠喝道:“我看你这个校长当的也太清闲了,有必要重新衡量一下你的职位问题。”
郑大忠惊慌失措道:“曹校长,您听我解释,这真的是误会。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曹校长打断了。
曹校长一摆手道:“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不要脸,我还得替咱们儒海大学留点脸面呢。现在请你出去!”
“曹校长,我……”
“出去!”
在曹校长近乎咆哮的声音中,郑大忠灰溜溜的离开了,可想而知,等待他的将会是曹校长的雷霆怒火。
郑大忠一走,现场的气氛才又重新活泛起来。
曹校长主动站起身,对秦逢阳鞠了一躬道:“秦先生,我为郑大忠同志不负责任的表现,向您表示道歉。我们儒海大学是一所积极向上的高等学府,绝对不容许任何害群之马,破坏学校的声誉,对于郑大忠同志,我在这里向秦先生做出保证,一定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曹校长客气了,我并没有贬低贵校的意思,只是针对个别人的作风有些意见而已。”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一校之长主动道歉,秦逢阳自然不可能拿对付郑大忠的态度来对待这位曹校长。
曹校长也深知出了这种事,拉拢状元肯定无望,再留下徒惹笑柄,便告辞了一声,匆匆离开。
这么一来,倒是让不少人对曹校长以及儒海大学印象好转,最起码能勇于承认错误,并且知进退。
秦逢阳目视着曹校长离开,眼看这一大帮人又要开始争执,他和秦朗耳语了几句,就扬起声调道:“诸位,今天很感谢大家为犬子的未来前程出谋划策,你们的心意我和犬子都已经感受到了。不过还望大家能给犬子一个思考的空间,犬子将来不管选择哪所学校,都离不开在座各位的提携,如果最终没有选择贵校,还望大家能够见谅。”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听惯了套话,秦逢阳虽然说的滴水不漏,但他们却非常不满意。因为他们更希望,秦朗能当场作出决定。
可他们即便不满意,也无可奈何,决定权在秦朗的手里,谁也不能勉强他。
所以这场特别的座谈会,开到现在,也就散场了。众人纷纷和秦朗父子俩握手告别,许多人抓住这最后的时间,继续向秦朗父子俩灌输各自学校的优势,想增加各自学校在秦朗父子俩心目中的印象和分数。
最后一个和秦朗父子握手告别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体态清瘦,鼻梁上架着一副在这个年代很少见的圆框眼镜。
这种眼镜放在民国时代,倒是挺时髦,现在则有些复古的味道。让人容易留下书呆子的印象。
“秦先生,我知道我们学校和其他学校开出的条件比起来,是要差一些。但我们学校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文化底蕴,如果有可能的话,还希望秦先生和秦朗同学能够考虑一下我们学校。”中年人也有样学样的做着最后的努力,不过或许他真的有一股书生气,言辞间没有其他人的圆滑。
“颜校长,留步。”秦逢阳见中年人说完话就要告辞离开,急忙出言挽留。
此时,其他人都已经走光了,中年人见秦逢阳独独唤住自己,不由有些诧异,“秦先生还有什么事么?”
“不是我有事。”秦逢阳笑着摆摆手,指指儿子道:“是犬子有事想跟颜校长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