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轻咳一声,拿出少林高僧的气势,肃穆向他们走去。
四名僧人看到李长歌,宛如看到了救星,委屈巴巴地走到太师叔祖的身后,就像是在外面受到委屈的孩子,找家长告状了。
李长歌现在就有这般感觉,他面容和蔼地笑了笑,询问道:“不急,不急,究竟生了何事,你们且慢慢道来。”
“太师叔祖,您可得为我们评评理啊。”其中一名僧人气愤道。
四名僧人都是华字辈的,朝着李长歌双手合十,躬身行礼。
他们四人都是孤儿,被少林寺的前辈捡回来的,从未下山过,性子单纯老实。
平日里主要是负责寺外石梯的洒扫工作,偶尔会给外来的施主引路,待人有礼温和,基本上很少与人红脸。
“太师叔祖,这两位姑娘在迎客亭大吵大闹,还出手打伤了净能、净慧两位师兄,我们看见后上前劝说,这两位姑娘还对本寺出言不逊。”
“说她们的师父在我们少林寺,让我们把人交出来,可近日来,我们少林寺并无女客上门然后她们两人就对我们大打出手”
李长歌静静地听着名为‘华海’的僧人讲述着事情的经过,老实说,刚刚知道这位弟子叫‘华海’时,他都有感觉有些错乱,还以为自己是在金山寺呢。
那两名妙龄少女自从听见四名僧人喊一个和他们一般大的少年为‘师叔祖’时,就惊呆了。
特别是绿衣女子现那日见到的‘妖怪’长得与眼前的这位‘太师叔祖’一模一样时,不禁露出惊恐之色。
蓝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荒唐之色,她实在难以理解,为何这些小和尚要称一个毛头小子为“太师叔祖”?
这个称呼简直荒谬至极!
眼前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一种高僧的气质,但他那年轻的面容却让人无法将他与太师叔祖这样的辈分联系起来。
那位面容清秀的小和尚露出羞愧的表情,白净的脸上涨红,吞吞吐吐地继续说道:“弟子学艺不精,不是她们对,对手,便想着先回来通报。”
李长歌颔点头,双手合十,温声宽慰道:“不必自责,你们年纪还小,武功不济也是正常之事,只是日后需多用心学武护身。”
“是,弟子谨遵太师叔祖教诲。”四名华字辈僧人齐声应道。
紧接着,李长歌转眸看向那两位女子,神情淡然,眼眸清澈明亮,金色的光辉披在他的袈裟上,这一刹那间,他仿佛下凡渡劫的佛陀。
仅看一眼,就让两女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心生敬畏。
两女心中骇然,想着莫不是真遇到得道高僧了?
当即纷纷压下心底的小觑和轻视,却没有半分打退堂鼓的意思。
李长歌温和笑着询问道:“两位女施主为何说你们的师父在我少林,可有依据?”
那蓝衣女子拱手行礼道:“这位大师,不知如何称呼?”
华海挺起胸膛,骄傲地介绍道:“这位高僧法名上晦下明,是本寺两位晦字辈的高僧之一,乃是住持方丈的师弟。”
两女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这位辈分看起真的高的吓人。
“日前我们师姐妹二人回到家中,现师父不在便出去寻找,然后遇到一群蒙古打扮的人,他们说看到我们师父去了少林,所以我们便来了。”
李长歌一阵无语,这两姑娘也太单纯了,人家说,你就信?
给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真是够傻的。
“能教出两位姑娘那般优秀的人儿,你们的师父肯定是武功高强之人,如果真得来了少林,并生了打斗,那又岂能瞒得住悠悠众口呢?”
李长歌先夸了一句她们的师父,令两女心生好感,然后才点明事情的蹊跷之处。
“本寺向来与人为善,如果你们师父真得来过少林,我们决计不会隐瞒,不知二位姑娘的师父尊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