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不悦道:“天天张嘴闭嘴就是不能动不能动,当我是三岁小儿不成,这都记不住!”
邹云霆差点背过气去,攥的拳头咯吱响。
“知道你还动!”
邹氏这会儿也生气了,大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们唬我的!
收礼不用放在那落灰,真当我是傻的,不过就是不想给我用就是了。
对,你们也没错,我一个和离的,也就是个弃妇,自然不配用这些。”
她说着说着又开始阴阳怪气。
邹云霆气的手都在抖,话都说不出来。
江氏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忙道:“你真的是误会了,你兄长如今这职位,不收得罪人,收了陛下那难免放心不下,所以也是没法子,只能好生收了,再告知陛下,以证我们邹家的衷心。
这些如今只是暂存,等时机成熟了,都是要充国库去的。”
江氏知道丈夫把这个妹妹看的多重,他们从小没了母亲相依为命,感情深厚,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闹的太僵为好。
邹氏微微一愣,但马上又变了嘴脸,“好好好,你们为了防我,这样的话都用上了。”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她还是不信,江氏也是没法子了,坐在那扶额叹气。
碰上这样的,真是半点法子没有。
不过这都是江氏的心里话,李雯君可不是。
她最是了解邹氏,也不劝她,只是对着邹云霆说道:“高夫人这时候明目张胆的来,陛下那想必已经得了消息,可就难办了。”
邹云霆脸色青黑,点了点头,“我曾发誓忠心陛下,誓死护皇城安宁,如今却私下动了这些礼,胆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愚弄陛下,死不足惜。”
江氏听了只掩面哭泣。
李雯君只叹气道:“最好是能丢了这官职,也能留一条性命在。”
叫他们如此说,邹氏可就慌了,焦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不就动了那些礼,怎么就死了活了丢官的了。”
李雯君拿着那礼单惋惜道:“如今这份礼单一式两份,陛下那也有一份,等东西交了又对不上,欺君之罪,母亲觉得呢…”
邹氏惊的站起来,赶紧去抢那册子,颤颤巍巍道:“欺君…这可是天大的罪,要掉头的!”
“没办法,母亲动了那些东西,如今送礼的高夫人找上门来,若不为她办事,难免要闹大,届时舅舅也逃不过一个死字了。”
李雯君眸子湿润,捂着胸口满脸悲痛。
“这…这…”
邹氏连连后退了几步,吓的脸色铁青,道:“这么严重,为何早不与我说!”
屋中传来三声抽气声。
“但愿舅舅能保住性命吧,丢官也算好的了。”李雯君轻声道。
“不行啊,这怎么能行呢,大哥如今这么受重视,前途大好啊。”
要说让邹云霆免官,江氏还没急,邹氏反倒是急的不行,她就靠着大哥耀武扬威的,若大哥倒了,她一个和离的女人,下场岂不是更加悲惨了。
“不行,一定会有办法的,这些东西是我卖的,我再去赎回来就是。”邹氏慌张道。
李雯君摇了摇头,“东西能买回来,但那孔雀绿的玉锦已经穿在了姐姐的身上,再怎么也不能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