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琛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臣贾琛,接旨。”
曹德海将手中圣旨打开,高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昭武营伯贾琛,奉旨监察江南盐税,查有实据,扬州知府吴显及其党羽贪墨税银数千万两,罪大恶极,无需上报吏部,即日起,将其与之党羽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另,由江南巡盐御史林如海暂代扬州知府一职,恢复扬州民生。”
“昭武伯贾琛,虽立其功,但未经兵部允许私自同僚相戈,但因事出有因,不与降罪,待长信侯到达扬州后,立即将江南大营残部交于其统领,昭武伯及昭武士兵,护送赃银,尽快返京,钦此!”
“臣贾琛(林如海)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贾琛谢恩后,曹德海连忙上前将其扶了起来,并小声说道:
“昭武伯,事出有因,朝廷的那些言官闹太凶了,只能先委屈你了,你所做的,陛下都看在心里,不会亏待你的!”
“曹总管,陛下的难处,臣知晓,为陛下分忧本就是分内之事,何来委屈一说。”
贾琛会然一笑,满脸都是洒脱,搞的曹德海心中都替隆治帝有些愧疚。
“曹总管,还未请教,这二位是?”
贾琛看着在曹德海身后站立的两位中年将领,开口问道。
“你瞅咱家这脑子,也忘了与贾伯爷介绍了,这位就是咱大周朝的长信侯廖伯远、廖侯爷。”
“后面这位,是他的副将,严明今,都是陛下派来接手江南大营的。”
贾琛听其便是圣旨中提到的长信侯,心中不禁好奇起来,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两眼。
只见长信侯虽然身披山文甲,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但脸上却带着一抹憨厚的笑容,仿佛是那个田间地头的老伯一般。
“原来这位就是长信侯,小侄这厢有礼了。”
贾琛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
长信侯看着贾琛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贾伯爷不必多礼,你我皆是同朝为官,不必如此。”
贾琛笑着回答道:
“如此小侄就逾越了,叫侯爷一声廖世伯了。”
长信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
“都行都行,那我也就占点便宜,称你一声琛哥儿了!”
“自无不可,廖世伯。”
贾琛拱手道。
“琛哥儿,陛下派我二人前来接管江南大营,不知现在江南大营所在何处。”
贾琛看着一路舟车劳顿刚来宣完旨,连口水都没喝、面带倦色的曹德海,又看着精神抖擞就往江南大营跑的长信侯二人,哭笑不得。
连忙引着先让三人入府歇息一下,再细细说来。
长信侯的急迫,贾琛自是不知什么原因,本来长信侯一脉便是武将世家,历来都掌控兵权。
但因太上皇与隆治帝斗争愈发严重,他已经很久没有带领过军队了。
现在不仅脱离了神京城那个让人头疼的权力旋涡,还能自领一军,这让闲散了好几年的长信侯廖伯远自是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