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和他爸爸的关系不好,这次结婚,对你们两个来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姥姥也不好评说,只能说,你和时序都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
司鹤羽觉得这话有点太严重了,只能笑笑宽慰老人的心:“姥姥放心,我既然嫁给了时序,自然会一切以他为主,我和时序,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话说得妥帖,姥姥和姥爷又觉得司鹤羽是个识大体的人。
有了司鹤羽的这句话,姥姥也就挑挑拣拣的把长辈的恩怨说了一些,司鹤羽是个体面人,什么都不知道,平白的受了这委屈,也是不该。
等把话说了,再要如何定夺,就是司鹤羽的事了。
“时序和时真其实一直都养在我们膝下,早年时序他爸妈结婚没两年就有了时序,结果谁知道时序他爸在外面乱来,搞得人尽皆知,更是被人堵上门来,哎,我那小女儿又是个实心眼的,这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周家,想要离婚又一直离不掉。”
“后来没过多久,他爸就把外面的孩子带回了家,他妈伤心难过,生下时真,没两年就去了。”姥姥说着,就想起了早亡的周幼诗,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司鹤羽及时抽了张纸递过去。
司鹤羽内心惊叹,这不就是宠妾灭妻,正妻还被磋磨得没了命,这要是搁在大晋,那可是得被言官弹劾,被皇上斥骂,丢人又丢官,还得被人唾沫淹死的。
后宅多恩怨,司鹤羽在大晋早就听说了不老少,偏偏还是在倡导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
“那……那不是说只能一夫一妻么?这怎么没人,妈妈她……”司鹤羽理解不了了。
“早就说要离婚,商重城不同意,到现在也霸着,连幼诗的坟都是葬在了商家的陵园里面,那些个小三小四什么的,谁也没捞着好,到现在连一纸结婚证都没谁有,谁知道商重城是怎么想的?”
那岂不是到现在那些个什么几房几房的,都还是妾?连个续弦都不是?
“时序一开始随母姓周,后来商重城拿他妈妈的遗物逼着时序和时真改姓商,在商家他也过得不开心,所以这次你们结婚的事,哎,说起来还真不知道怎么论对错。”
司鹤羽了然的点点头,所以其实商时序也是不愿意娶他的,但商重城执意要商时序娶,商时序有把柄捏在商重城的手上,只能妥协。
“时序这孩子从小就闷,什么都闷在心里,他妈妈死后他性子更是,哎……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劝了,他也不是那新闻上传言的那样,什么残暴了,冷血了,只是对商家人没好脸色而已。”
更多的其实姥姥也没说,比如周幼诗死在浴缸里,割腕死的,是商时序第一个发现的,所以到现在商时序都不用浴缸,接受不了。
比如周幼诗死后一年,幼小的商时序接受了整整一年的心理治疗。
妈妈的离开对他的打击太大了,用那样惨烈的方式,当时周幼诗是自己打的报警电话,为的就是不想商时序发现,谁知道那天商时序提前回来了。
“小鹤,你是个好孩子,我们都知道这桩婚事你大概也不是自愿的,我们也没法要求你什么?现在你们也没有离婚,当然,若是你想走,可以告诉姥姥和姥爷,我们绝对不拦你,也不让时序和商家为难你和你的家人,只是希望,在你们婚姻存续期间,你们两都能够好好对对方。”
这样的家人让司鹤羽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也是事事为自己考虑。
司鹤羽如何能不动容。
更何况,司鹤羽接受的是古代教育,嫁都嫁了,司鹤羽也是认命的。断没有今日嫁明日离的道理。
更何况商时序……暂时也挑不出错来。
司鹤羽握住姥姥的手:“姥姥,我刚刚就和您说了嘛,我既然已经嫁给了商时序,就一定会好好对他的,您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