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死在战场上,我为他自豪。”
“我不懂他的思想,他说国将不国,家不成家,我不明白。”
“我不懂,但我支持他,我只是个弱女子,可惜我这双脚根本走不远,没能去看他。”
陆离张了张嘴,心里疯狂扇自己的嘴巴子。
‘陆离,让你嘴贱!’
姑娘抬起头,有些洒脱的笑了。
“上次见面,他教我写了钢笔字,我写的还不错呢。”
‘嗯!下次我也可以教你!’
姑娘走了,她拽着那张纸,离开了。
他们甚至连一张相片都没有,唯一一个联系,就是这张纸上并肩的两个名字。
陆离叹了口气,明白了为什么,生意不好了
黑背也感慨着,他见过那个男人,弱不禁风的。
“人,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那个读书人就不怕死吗?”
“他甚至连我的刀都扛不起来,居然上了战场?”
陆离趴在桌子上,忍不住想。
‘怕死吗?当然,但我理解赵秋平的那句,国将不国,家不成家。’
‘文人的风骨就像武夫的大刀,他们拥有同一个理想,就会奔赴同一个战场。’
‘哎,真希望生意变好,希望还能有人来写信,还有人能收到信。’
张启山来的时候,就看到陆离趴在桌子上,双手垂在两边的样子。
“小先生,怎么了?”
‘嗯?你写信还是题字?’
他举着信纸看着他‘写信吗?’
“对,我写信。”
张启山说了一大堆琐碎的小事,信封厚厚的。
“麻烦你了,写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小事。”
‘不会,它有它的意义。’陆离摇了摇头,看着张启山一点一点看手里的信。
“我写给我爹的,他死了,可惜这么好的字被烧掉,你不介意吧?”
陆离恍惚了一会儿,摇摇头。
‘当然不,信就是用来传递消息的。’
‘爹,我想你了。’
“告辞了。”
张启山没有废话,直接离开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陆离还蔫巴巴的。
今天做了他最喜欢的肘子肉,他都没吃多少。
陈皮和二月红,都看出来陆离有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