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没死成”吴欣欣懵懵的问。
“是,没死成。我说小姑娘你干啥呢,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跳水还跑来我们大队的清水湖跳水,你家父母没有告诉过你,说清水湖不收死人的呀。
你这是想你家被我们大队的人打砸殆尽还是咋滴”
郭大炮的语气极其不好,说话是那白眼快翻上天,极其鄙视眼前柔柔弱弱的女娃,一就晓得是那种勾魂的女人。
不等吴欣欣说话,宋大队长也走过来说,“女娃娃,下次寻死别来我们大队,再来我们就去找你家的麻烦。”
宋大福也烦死这种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人。说话也丝毫不客气。
刚反应过来的吴欣欣,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心里委屈的要死,咬紧牙关,心中想到凤凰生产大队的人怎么这样,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自己都自杀了一回。他们不只是不体恤自己,还出口威胁自己。
都是些冷血动物变得吧。
给吴欣欣身上盖了一件罩衫,周围的老少爷们儿们也围了过来。
不少未婚男青年,见到吴欣欣,眼睛都亮了起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好。
吴欣欣虽然瘦的脱相,可底子在那。柳叶眉,双眼皮大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纤细修长的脖颈,柔弱的气质,吸引着未婚男青年们。
抽抽搭搭哭泣的吴欣欣,让周围的未婚男青年心中一紧,跟着也难受起来,恨不得一把搂在怀里安慰。
“我是十里滩那边吴家的,我我我是来你们隔壁村走亲戚的。他们说这边有个清水湖很深很深,还有水怪,我不想活了就想找个一下子能让我死成的地方死了算了。”
宋大福不耐烦的再问,“那你没有听说我们村的清水湖是禁地,不允许有人在湖里洗澡跳水啊,你还跑来”
“没听说,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你们就让我死了吧”说着又哭的死去活来。
从家里过来的嘉敏一把扒拉开大儿子宋清东,“什么,不许有想法”
宋清东刚萌动的心,被亲娘那凶恶的眼神吓的,赶紧缩了回去。
“说说你为啥想死,还害得我摇船去救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别想轻易离开。”嘉敏蹲在她身边问道。
问到关键问题,吴欣欣的眼泪决堤而出,眼泪哗哗的流,声音哽咽,“我对象跑了,他家是城里的资本家,家里年初出事,他说要跑到港岛城去,以后都回不来了。他跑了我怎么办啊,我怀孕了,不死我爹也能打死我”说完,吴欣欣浑身一抖,别人以为她是冷才发抖,可只有她自己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浑身害怕的颤抖。眼睛里全是惊恐,回头还望了望码头下的清水湖,吓的不知道怎么办
好家伙,这一说,那些想法的未婚男青年,心中的火热被她的一席话浇的那叫一个透心凉。
宋清东内心的火热,在没有彻底燎燃成熊熊烈焰之前,已经被浇熄成一坨冰坨子。
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与眼前的吴欣欣再有什么关系。
要知道今天全村大多数都老少爷们儿还有一些婶子伯娘都知道了眼前姑娘的事,他再喜欢也不敢顶风“作案”。
不少未婚男青年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宋大福见大家都被吓到,还有妇女们都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没法子只能他继续说,“那女娃,你家的什么官司我们也没有兴趣。救了你,现在你就离开吧,真要死,回你们家那边去死,不要来我们生产大队,再来一次,我们就把你扭送回十里滩去。
到时候传出风言风语,可就怪不得我们。”
说完,对着借了一件盖在吴欣欣身上罩衫的廖大花说,“大花妹子,你找几人把她送出咱们生产队,等到了村口,你家那罩衫要收还是要送,你自己决定。”
廖大花本来是在东堤坝背面的宽溪沟洗衣服的。
那件缝缝补补三年又三年的罩衫,是她本人的。还没有来得及洗。就拿来借给吴欣欣暂时遮盖。
“当然要回来啊,送啥送,我家穷的叮当响,就是布全部洗稀成条,我也不舍得扔。”廖大花的小眯眼瞪着吴欣欣,伸手拉她,“起来,送你出我们大队,下次别来。一辈子都别来我们大队。”
廖大花还拉了身边几个老姐妹,“你们陪我一起送。”
“好。”
宋大福立刻开始清场,“没事了,都回去吃早饭,别继续堵在码头上。散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