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芦瞬间泄了气,把剑抱在怀里,又趴在护栏上。
“下不了手。”
“算了,走吧,回去打牌去,这段时间,剑宗能让着鼠鼠,就让着她。”
鼠鼠当然也不是蠢货。
陈怀风所担心的,她自然也想过,不然也不会一直这样在南衣河上和剑宗弟子耍无赖。
卿相的小车车早就弄好了。
但是最近一直没敢骑出来。
因为收了陈怀风的钱,让悬薜院帮他传开了一些消息,导致现在南衣城的人看他都有点怪怪的。
连出去买酒都比别人贵一文钱。
得不偿失啊得不偿失。
卿相经常便在陈怀风面前晃悠着。
其实哪有什么得不偿失,卿相开心得很,不过在陈怀风面前,那些南衣城的舆论,对于卿相而言,恰巧是最大的助力。
于是在念叨了几圈之后。
卿相又开开心心的跑去陈怀风城东的宅子里搬了好几罐钱走了。
云胡不知也是当时才知道,原来悬薜院的藏书馆真的藏着大秘密。
在听风台那个休息室旁边,还有着一扇藏起来的门,打开门是条走廊,走廊尽头的门打开。
里面满满的都是钱。
卿相当时一面笑眯眯地把从陈怀风那里敲诈来的钱全部倒进一口大缸里,一面还在那里念叨:“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陈怀风这小子有钱,但是没想到他这么有钱。难怪黄粱几千年都打不赢槐安,随便拉个人都这么有钱,怎么可能打得赢?”
槐安有钱人多啊。
这是卿相最大的感叹。
数完了钱,便和云胡不知在听风台坐着喝酒,边喝还边思索着什么。
看得云胡不知一阵好奇。
“卿师在想什么?”
卿相笑着说道:“我在想要不要改变悬薜院的发展策略。”
云胡不知问道:“怎么改?”
“你看啊,槐安这么多有钱人,肯定钱多得花不完,我们完全可以从他们身上下手,比如哪个富家公子,想去青牛院,但是被刷下来了,怎么办,交钱,给钱就让去青牛院。”
云胡不知默然无语,而后看着卿相,发现他确实不是在说笑。
“但是这样的话,悬薜院的千年名声大概就毁了。”
卿相叹息了一声,说道:“行吧。”
于是又喝着酒,叹息着:“缺钱啊缺钱啊。”
云胡不知在旁边不住的笑着。
大概穿白衣的人都穷得很。
兜里比衣裳还干净。
卿相虽然藏了很多钱,但是云胡不知知道那些钱不是拿来自己用的。
那是悬薜院后续的建设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