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找了个还算可信的辞,只她是在薛枕跳水之时察觉到异样。
但真正的原因,她可不会在此时透露。
薛枕跳水之时,长剑弘不在现场,自然也不会怀疑白衣是怎么发现的。
却看马坤那边,他默不作声警惕着谢灵冲。
面对谢灵冲那落魄模样,和他那近乎声泪俱下的控诉,白璧考失望地摇摇头。
事到如今,谢灵冲还在扯谎。
白璧考推开了谢灵冲,冷冷问道:“何书则,是你杀的吗?”
见得如此,谢灵冲满脸震惊。他急切地道:“怎么可能!是谁?谁诬陷我了?”
“我也希望你是被诬陷了。”白璧考眉头深锁,他其实真的很希望谢灵冲能自证清白。
可他知道,马坤若无把握,绝不会将此事出。
见得谢灵冲还在挣扎,马坤开口了。
皇城九月初三夜,谢灵冲不当值而留在卫所,此为疑点一;
宣城九月二十一日,薛枕与罗秋冉如同得到消息一般,在宣城北门外阻截马坤,此为疑点二;
清流关九月二十四夜,谢灵冲不顾蓝梦、何书则劝阻,执意追出驿馆行踪不明,此为疑点三;
再到今日十月初三,宋江河口漕船之上,谢灵冲看似无意地提点了薛枕,此为疑点四。
这些事情,谢灵冲都能解释清楚。可当疑点巧合接连发生,便有了人为布局的痕迹。
听着马坤将这一个月来的事情罗列出来,谢灵冲终于明白了,自己原来早就被人怀疑。
他自嘲般笑了一下,看看手中的刀,干脆也丢到一旁。
他很清楚,如今局面是反抗不聊。
“既然这么早就怀疑我了,为什么现在才动手?”谢灵冲很好奇。
他一直自信没有破绽,可没想到破绽从一开始就樱
如此一来,他就想不通了,马坤他们早不动手在等什么?
这个问题,马坤没有瞒他:“是叶镇抚使交代的,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让动手。”
闻言,谢灵冲不屑一顾。
见他如此,白璧考怒火中烧。他直接一拳又一拳打在鼻青脸肿的谢灵冲脸上。
谢灵冲被打得近乎昏厥,那尊容被打得已经是至亲不识的程度了。
好在马坤理智,赶紧制止了白璧考的滥用私刑。
“何书则跟你推心置腹,你竟下得了手害他!你个畜牲!”白璧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哪怕马坤拉着,他也忍不住再踢谢灵冲几脚。
内卫的百户不少,但谢灵冲总和白璧考与何书则待在一起。三人可谓是形影不离,契若金兰。
这让白璧考更加不能接受如今的局面。
而就在这时,长剑弘站了出来。
他开口便出了自己的猜测。
自从图一醉对他明一切,长剑弘就有了一个猜测。如今,他要跟谢灵冲验证一下。
“其实从薛枕开始行动,这就是个死局。在你的计划里,必然有人会因此而死。”
长剑弘蹲在谢灵冲身边,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对自己这番推论的反应。
他接着道:
“但你最初的计划,何书则并不是必死无疑。真正必死的,是白璧考,对不对?”
长剑弘此话一出,直接震惊了白璧考。不止白璧考,马坤闻言也觉不可思议。倒是白衣,她就显得云淡风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