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速度太快,以至于一家人都没反应过来。许金花眼见明晃晃的到了面前,除了发出声惨叫吓的忘记了躲。
镰刀紧贴着她的脑袋掠过,转了个弯,宛如割麦子般又折回来,一大片头发散落。
许金花半长不短的妇女头变成了三分之一的阴阳头。
顾晨目光带着冷冷杀意“再骂,把你头发剃光。”
许金花“”
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许金花再泼辣嚣张,但也不敢拿刀砍人啊,镰刀那么锋利,再深一点,剃的那可是头皮。
“混蛋,你敢打我妈。”一家人被吓的呆住时,顾庆兰站了出来。
她可不怕,从小打着顾晨长大,十多年养成习惯根深蒂固,哪怕他现在成了头老虎,
顾庆兰用平时最擅长的招数,恶狠狠抬手拧顾晨耳朵。
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悲怆情绪从顾晨胸腔迸发。
原身堂堂男儿,被成年人欺负也就罢了,可一个和他一样大的女孩
他不是打不过,他怕,万一反抗了,连这处小小的容身之所都失去。
原主记忆仿佛带着火焰,大冬天,顾庆兰故意往他被子上倒水,然后告状说他尿床。
河水冰凉,他抱着被子去洗,力气太小,不小心把整条被子掉进河里,他哭着回家,养母不仅不帮他,反而罚他晚上不许吃饭。
夏天,他不敢睡的太沉,因为顾庆兰喜欢半夜用针扎他,反过来说扎出的红点是蚊子咬的。
两人都是六岁多的孩子,没人会信。
十多年里,顾庆兰就是他最大的噩梦。
他身上一大半的伤疤,都来自顾庆兰。
顾晨眼中泛起层水光,可能是他的,也可能来自原身。
这样的情绪,他从来没有过。
顾晨微微侧身,反手拧住顾庆兰胳膊,想了想,微微用力,把她脑袋摁倒碗里。
玉米糊糊表面有层凝
固,温度不高,但下面却滚烫。
顾庆兰一张嘴,灌了满口滚烫的玉米糊糊,再一呼吸,鼻子里又吸进去不少,她剧烈挣扎,顾晨带着原身的恨意牢牢摁住。
然后就见顾庆兰双手乱舞,桌上的盘子碗被扫到地上,馒头和玉米糊糊混在一起,满地狼藉。
没有人敢上来拉
包括一家之主顾玉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