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他,不敢置信。
不顾朝廷明令禁止官员无故不得离开所属辖地,远赴出事的地方亲自查证,却面对船毁人亡的事实。
那段时间,薛庭儴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等他终于开始有了自己的理智,为招儿母子俩办了丧事,回到所属辖地,却面临被上峰问责,并上奏朝廷弹劾他失职之罪。
他回京述职,情况十分糟糕。
彼时,沈家待他宛如路人,而他因为匆匆被下放出京,也没有几个可帮上忙的友人。他几近万念俱灰,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他似乎所有一切都不在乎了,却突然有一个人来找了他。
是他的一位同科,两人熟识,也有几分交情,却并不是太深。
此人十分殷勤,为他出谋划策,让他去求座师吴墉。还说座师历来大度,定然不会对他置之不理。
出于一种诡异的心态,他听从此人劝说备了礼上门,吴阁老虽是对他有几分冷眼,但架子端得并不算高,也答允为他出头。
那一刻,他心里便有一种预感,这是一个阴谋。
果然他顺水推舟与吴阁老尽释前嫌,又恰如其分地表达了自己的羞愧和后悔,之后在吴阁老的帮助下成功留京,在一个水到渠成的时候,有人对他提了吴阁老想招他为婿的事情。
他何德何能
这个问题,梦里的他不止一次自问过,还是在娶了吴宛琼以后,才得到了解答。
此女心态诡异,竟对他有一种十分莫名其妙的执念,这份执念来得很诡异。而这份孽缘的起初竟是一次他并不知晓的偶遇,以及沈吴两家宛如儿戏似的默认。
得知了事情真相后的他,觉得可笑至极。
因为一份来得莫名其妙的好奇,因为沈吴两家要再次联手,所以他的整个人生都被改变了。
招儿好不容易才给弘儿洗了澡,已是累了一身汗。
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她拍了弘儿小屁股两下,却惹得他哈哈大笑。
“薛庭儴,快把你儿子抱走”
听到喊声,薛庭儴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匆匆去了浴间。
浴间的门从里面打开,招儿衣裳湿了大半,呈半透明状贴在身上,发梢上脸上都是水,衬着白里透红的脸,宛如一朵出水芙蓉。
薛庭儴当即就愣住了,忍不住多了几眼。
招儿瞪了他一下,将用大布巾裹着的儿子,塞进他怀里“什么,快把小臭蛋抱走你去给他穿衣裳,把头发擦干了我先洗,我洗完了,你再洗。”
她的声音凶巴巴的,却满是鲜活。
鲜活得让薛庭儴依旧还沉浸在之前回忆里的心,忍不住怦怦跳了几下。
“怎么了”见他也不动,模样有些怪怪的,招儿忍不住问道,又用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什么癔症啊”
他这才反应过来,刻意了她一眼“我好的。”
好的
招儿下意识低头胸前,就见那薄薄的布料已经阻挡不了异常的凸起了。
她甚至能明显感觉到,因为他的注视,那处敏感的挺得更高昂,就像一朵儿欣欣向荣的小花儿,正在摇曳生姿展现自己的美丽。
她的脸刷得一下红了,砰一声将门关上。
薛庭儴低头了怀里好奇着爹娘在搞什么的,细皮嫩肉粉扑扑的小崽子,当即心情愉悦起来,那就是个梦而已。
如今他既然知道了梦,自然不会让那一切再发生。
谁也不能
终于一家三口都洗白白躺在炕上了,招儿也累去了半条命。
她时不时便去揉自己的腰,薛庭儴瞅见了,便去给她揉。他手大,力道不轻不重,揉得十分舒服,招儿就任他揉。
弘儿见此,也忙上去给娘揉,不过他哪里揉得好,就是拿个小手拍来拍去的,纯粹捣蛋。
但招儿却是笑眯眯的,还说弘儿长大了,知道孝顺了。
弘儿知道孝顺是什么,爹跟他讲过故事,知道娘这是在夸他,得意的同时更是努力的忙来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