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的神智时而混乱,时而清醒,但是容温辞和宁知的对话,他并没有错过,知道是谁帮他擦了脸,叫人来照顾他,等身体好了,自然少不了谢。
时与安看着宁知的动作,视线滑过她白皙的脖颈,他昨晚十分紧密的贴近过那里,好似又闻到了那股来自她身上清冷的香气,时与安脸颊微红。
宁知看他神色变幻,脸色变红,怀疑他是否又发热了。
“你又发烧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宁知蹙起眉心,昨晚时与安一直不愿意去医院,如果现在复发了,那么必须得去了。
“我……我没事,没有继续发烧,你别担心,这是你做的粥吗?麻烦你了,宁知。”
他摇摇头,知道自己给对方造成误会,示意自己现在状态很好。
时与安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进口中,浓郁的米清香充盈口腔。
昨夜被灌了许多酒,今起来胃里还很不舒服,这碗清淡的米粥倒是让他缓和了一点。
“你身体没问题就行了,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可以来隔壁叫我,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本来就不是很熟悉,时与安既然恢复的差不多,她在房间里久待也不好,先行告辞。
时与安想让她留下,可也不知道以什么理由,只能拿着勺子看着她走远,并且帮他带上了房门。
宁知走出1701,就看到端着托盘的容温辞,正站在自己门口。
碗筷已经被洗干净,规矩的放在一起,容温辞换了一身衣服,望着宁知慢慢走过去。
宁知对上他的眼睛,精雕细琢的五官完美无缺,像上帝精心雕刻的艺术品,只是这尊艺术品年纪尚,还带着些许稚嫩。
艺术品上面点缀着两颗剔透玲珑的宝石,宁知觉得最美的,就是容温辞的那一双棕色眼睛,眼波流转间,总是温暖的颜色。
她很少这样观察他,忽然意识到容温辞才十九岁,和她这副身体的年纪一样,只不过她前世却是要比他大上好几岁了。
她从未想过,和容温辞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回想和容温辞之前的相处,是否太过亲密了一点?
“宁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又一次,容温辞看着宁知眼神游离,和他在一起时没有以往的专注。
到底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在想隔壁的另一个人吗?
想到这个可能,容温辞忍不住抿了一下唇瓣,嫣红的色泽因为突然的挤压变得苍白。
“没事,没什么,你吃完了吗?把东西给我吧,谢谢你帮我洗干净,我先进去了。”
宁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因为突然而来的想法想要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面,只想赶紧回去家里。
谁知道刚刚转过身,就被容温辞拉住的手臂,那力道不容置疑,缓慢而又坚定的拉住宁知,迫使她停下脚步。
“是我今哪里做的不对吗?你看起心情不是很好,是因为我吗?”
容温辞神色严肃,蹙起眉心,语气疑问却透着陈述和肯定,仿佛带着一定要宁知出结果的执着。
对方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正好圈住她露出的那一截手臂,肌肤相贴,她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细腻的掌心,两人一样白皙的肤色交错。
宁知不太适应的往回扯了扯,没有丝毫松动。
“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的问题,温辞,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宁知认真的回答,对上容温辞的眼睛,能看出来他隐藏在里面的几分忐忑和受伤。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才忽然心情不好的,是因为什么事情,介意和我吗?”
容温辞似是松了口气,手上的力度也轻了一些,又恢复之前面对宁知时温和的笑意。
“是我个饶事情,你不用太过担心,时与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去看看他,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见,温辞。”
宁知并不太想继续在门外周旋,只能先安抚好突然变得强势的容温辞,对于他,她一向更有耐心。
“不是因为我就好,你先回去吧,我不打扰你了,你的头发好像乱了,我帮你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