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一双手,十个小孩,手拉手,一二三四,大步走,风里走,雨里走,好朋友,不分手……”
“他是谁?”
“是你这位我们的大朋友!”
不同的语言响起来,他们用高音唱到:
“cпrt,cпrteжata,cпrtышata”
“快睡啊,快睡吧,刺猬玩偶~”
“дbeжata,дbeжatanpe6rta”
“小熊玩偶和人们~”
“Вдopabeta”
“所有的一切都在黎明前入睡~”
“我不考虑未来的代价,我只考虑现在……我是普通人,我只想追求眼前的幸福。”冬妮娅哽咽地说,她紧紧地抓住了什么东西,语气决绝:“如果我真的可以摆脱死亡的话,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他们先是安静,后都轻轻地微笑起来,他们听起来都很年轻,一起声听起来像是爱乐之城里最青春,最稚嫩的一歌。
他们停止了无休无止的歌唱,无数只手将她拥入怀中,无数张嘴唇贴在她的脸上,拭去冬妮娅·图曼诺娃眼角的泪痕。
“恭喜你呀,冬妮娅。”
热烈的鼓掌声在空间里响起。
一阵冰冷至极的柔软触感和全身紧密相接,灵魂感觉好似贴在冰面,冬妮娅被这寒冷的感觉所侵袭,灵魂似乎被实实在在地撕咬了一口,她竭尽全力向后仰倒,想要这种令人畏惧的异样感。
舌面轻轻滑过舌面,黑色的血液淌出来,温柔地融入了冬妮娅的嘴唇和牙齿,每一根毛窍……冬妮娅感觉这个空间正在向自己倾倒,和血水一起滑进了食道。刹那间,冬妮娅所有的感官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冬妮娅那如小鹿一样湿润温柔的眼睛,与白瓷一般的皮肤交织出的堪称冷酷的黑白分明色彩,她身上畏惧的的气息、他微微卷曲的丝掠过细弱颈脖处,残留冰冷的痒意……这一切都随着另一个强大的灵魂的进入,而变得模糊不清。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害怕了。”
“你不再是孤身一人。”
“因为我们共用一颗心。”
“冬妮娅,我们做好朋友吧。”
在一间房间里,天花板上是一张许多孩子的合照,合照里忽然出现了一张脸。
女孩笑容稚嫩天真,挤在一大堆玩具里面,身子娇小,眼睛直直地瞪着镜头,看起来傻乎乎的……冬妮娅活下来了,她再也不会消失,可惜她再也没办法用自己的五官感知世界。
“不过,那也没有关系。”
因为大家,是一体的。
……
“冬妮娅·图曼诺娃,可惜了,本来有机会的,谁知道这次过激反应这么重。”漂亮的女研究员摇了摇头,把那具碾成碎渣子的白段块状物拖了出来:被分解的很好。
“无所谓,反正还有别的。”陈清野耸了耸肩,他走到一边,继续翻看刚才叫《百年孤独》的一本书,轻声朗读起来:
“许多年之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当时,马孔多是个2o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像史前的巨蛋。”
他看了一会,总结道:“写的什么东西,看不懂。”
女研究员去处理机器排出的剩余物时,陈清野忽然对她说:“对了组长,身体里的脂肪也跟往常一样,送到工厂去吗?”
“对,和往常一样。”
“我看她身上也没几两脂肪……而且过激反应这么严重,脂肪也没办法做成大众能用的制品。”女研究员挠了挠头,笑道:“要不然做成肥皂,送给统战部那些能用的干员?就算节日礼物了。”
“好吧,我想想。”陈清野把书放到书架上,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有了……让机器做成肥皂,送到楚斩雨少将那里去吧。”
女研究员得了准许,跑到机器那里输入了一串指令代码。
“你叫什么名字。”陈清野眯起了眼睛,忽然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生。”
“我刚来不久,您不太认识我是正常的。”女研究员垂下眼睫毛笑了笑:
“我叫阿黛尔·辛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