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聋腾从小就是个畜生,畜生里的畜生,在别人霸凌还只是在拳打脚踢的程度时,他已经醉心于利用自己从老爹那里学来的东西陷害同学。
光是看到那些学生因为不明不白就枉遭惩戒而绝望的表情,他就爽到不行,称其简直是飞天的快感。
就是这样恶劣的人,把霸凌的严重程度的影响下限和伤害上限都拉到了令人发指的水平。
下至一年级,都有孩子莫名其妙被安上了故意伤害的罪名,上至半身残废,受害人居然没法说出谁是凶手。
各方面都恶劣至极——而一切仅仅是因为他觉得很好玩,于是害得不少人可能一生都要为那一刻的损失而背负原本不必要的负担。
他不是没失手过,可谁叫他爸当时是当地产业发展的大龙头,很多事情都被压了下去,甚至连因为周聋腾而被迫跳楼的学生,其家庭至今没有消息。
这一家子,就是畜生见了都得啐一口。
不仅如此,他可谓是“年少有为”,初中都没到,就已经威胁过同校的不止一位女同学周末到他家“做游戏”。
初中之后,更是什么都做,据一位曾经跟周聋腾混过的人听说,当时一位学生之间传过的一位网红甚至都跟这家伙睡过,在外面杀过人,假期出国的时候还吸过叶子,突出一个“为所欲为”。
万翟当年没因为这家伙提早去世,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不只是那些身体上的伤痛,这家伙还把他的美好幻想打碎过一次。
——小学毕业那天,周聋腾突然跟翻脸了一样,邀请万翟到学校后的仓库。
那一天是毕业大会,大家穿的都很华丽,除了个别学生,甚至是万翟这种只有校服是最完好的类型。
当时,万翟还是有爱恋之情的,彼时喜欢同班的一位女孩子,用今天的话说,就是“白月光”。
然而当万翟来到仓库,打开门口,令人骇然的场景展现在他的面前。
周聋腾只穿着上半身的衣服,拉着“白月光”前后摇摆,嘴都笑开花了。
……然后万翟逃走了。
那一刻,懦弱的他更加懦弱,左右等待的是其他霸凌过万翟的人,手边还有麻绳和棍棒……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他绑起来折磨?
而且他们之后也是变本加厉地霸凌万翟,显然那种猜想并非不可能。
更加重要的是,周聋腾确实这么干过——把别人女朋友侵犯了,然后倒打一耙说是正在交往的那个人干的,加上本地村镇里好面子大于讲证据,于是用一种群体狂热让那个男生被打得半死,还被迫搬家到别处去。
世间最恶的畜生,周聋腾得是被投票的其中之一。
他干过的畜生事情,只比其他人想的、看的只多不少。
偏偏这个人最懂得如何拉拢人心,建立利益集体,至今都没有蹲过牢,甚至没进过看守所,靠着手下那些忠实的走狗,强抢民女都成了习惯,上门掳人驾轻就熟,让别人失踪的数目起码得上两位数甚至三位数。
……
既然做周聋腾的走狗,“能力”必不可能差,忠诚度也不会太低。
然而,面对这个怪物,光是看见都会产生出无尽的本能恐惧,似乎直接的死亡在他的面前都是奢求,要是激怒了他,恐怕死亡的体验会让他连平稳地活过一秒都算是抵达了天堂。
人的本能有时候就是那么敏锐,也许先祖那时候就已经留下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阴影,这份恐惧扎根在基因里,直至今日仍在。
于是,他选择了最本能的选项。
“我……我带您去找他!”
狗腿子咽了咽,下巴颤抖着,连带声音都在发抖。
“……我早知道那个杂种不是人,我也是被迫的……”